白咫就是這樣一個性格,反正隻要是欺負我的,或者說對我有意思的人,在白咫的眼裏都是敵人。
所以白咫這一拳打的我都可以聽到沉悶的響聲,到時袁嶽雖然說身體上承受了這種種一拳,但也隻是向後退了兩步,麵不改色,嘴角依舊露著些許微笑,他的目光轉眼瞥向了我,見我在盯著他,於是便笑道:“你要是不管管你這個傻子朋友,到時候把我打傷了的話,可就沒有人幫你驅鬼了!”
“我……我和她是夫妻,她……她是我媳婦兒。”
白咫一字一句地說道,我也不知道白咫究竟哪裏聽來的這些事情,竟然會為了這個字眼兒斤斤計較,難不成他到哪裏都要強調一遍我和他的關係嗎。
“ 好了,現在不要浪費這麼多時間了,要知道我的時間是很寶貴的,再說了,現在白涯還不知道在哪個地方等著我呢,你要是想幫忙就幫忙,你不想幫忙的話,那你就不要在這裏耍嘴皮子。”我沉聲看著袁嶽說道。
看著他這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我就氣不打一出來,也不知道這是哪裏來的吊兒郎當的小道士,我看著他肯定也沒有多少道法,反倒是越幫越亂。
我轉頭看向了袁清風,向他投去了一絲求助的目光,但是袁清風卻笑了笑,想必也看出來了我的顧慮,於是他沉思了片刻,認真地對我說道:“你就放心好了,我這個侄子雖然說看起來倒是有一些頑劣不堪,但是他的道法還是比較精湛的,至少我所教給他的每一點他都謹記於心,雖然這是他第一次出手,但我還是覺得他應該可以幫你驅除掉那個鬼祟的,再說,實在不行的話,我也可以出手幫忙,還請施主給一個機會,讓我這侄兒也曆練曆練。”
我聽著袁清風都已經這麼說了,我要是再不同意的話,那未免就有些不識抬舉了,再說了,我現在也隻得找袁清風幫忙了,他竟然給我指派了他的侄兒,那我也隻能是相信他,要不然的話我去哪裏再找一個能人呢?
雖然說我並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本事,不過身邊跟著這麼一個道士,總是要安心一點,我如此安慰著自己,心情倒是好了一些。
“白咫,袁大師可是來幫我們的,所以你最好還是不要和他發生一些爭端,明白了嗎?即便是他嘴碎念念叨叨,那你也應該要忍讓。”
我看著白咫,然後指了指袁嶽說道。語氣裏明顯有一絲諷刺,當然袁嶽也不是傻子,自然而然便聽得出來,但是他卻隻是聳了聳肩,也沒有再說些什麼。
“好吧……”白咫有一些不太情願,不過既然我都這麼發話了,他也不能夠再說些什麼,白咫還是比較聽我話的,所以我才管他叫傻弟弟,畢竟像他這種智商,我還是比較好哄的。
我跟袁清風告別之後,便打算先帶著袁嶽去看一看我住的地方,也就是白涯經營的那個壽衣店,讓他看一看有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而且現在白涯沒有跟在我的身邊,那麼他肯定就是在壽衣店的某一處躲著修煉,他自己也說了那個地方陰氣比較充足一些,也非常的異於他休養。
“趁你病要你命”這個可是古人傳下來的非常有道理的話,我現在就是要這樣,趁著白涯虛弱之時趕緊把他攆走,實在攆不走可就莫怪我找袁清風出手把他直接打的魂飛魄散,一絲都不剩了。
我帶著袁嶽一同又來到了那壽衣店,其實這一路上我都有些戰戰兢兢,並且走之前先囑咐的袁嶽把那衣服換了,若不然的話,他穿著一身道袍在街上十分的引人注目不說,到時候若是被白涯發現我還真請了一個道士,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偏激的事情來。
我這裏如果著了急也許還有辦法,但最倒黴的就應該是白咫了,畢竟白涯現在要依附於他的身體,所以說我就算是為了白咫這個純潔而又天真的小傻子,我也一定要處處小心,步步為營。
這一路上袁嶽都在嘰嘰喳喳不停的在跟我說話,我通常情況下就是簡簡單單地回答他,單隻是一個字,要不然就是點點頭。
反正我對這個袁嶽都是沒有什麼好印象,雖然說他長相比較俊朗,但是我又不是那種沒有腦子的花癡,見到一個帥哥就往上撲,我呢,還是比較理性的,像這種男生基本上就隻是觀賞觀賞,但是卻不可深交。
畢竟我覺得這個袁嶽不怎麼靠譜,他總是問東問西,很有勾搭我的意思,在一旁的白咫都已經氣得麵色通紅,但是他仍舊謹記著我的話,就好像是十分聽媽媽話的孩子一樣,雖然心中憋氣,但是也並沒有發泄出來。
雖說這袁嶽上一路嘴皮子就不停了,我倒是覺得他很有做相聲演員的潛質,但是一靠近那壽衣店,袁嶽倒是一下子變得安靜了,我看著他那雙狐狸眼睛四處張望著,就好像是在尋找著什麼,然後我發現了他背著的手在不停的掐算著,又似乎是在定著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