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熏低頭看她一眼:“手軟了。”
“好吧!皇命難違,那屬下就不客氣了。”墨宮胤搓了搓手走近南城熏身邊,看了眼他身上穿的衣服,眸底閃過一絲狡黠,伸出修長的雙手拽住南城熏的腰帶,嘴角揚起一抹壞笑,手上輕輕用力,將那環繞在腰間的腰帶勒得更緊。
她不玩死這家夥她就不姓墨。
她突然的靠近,與南城熏的身體貼得極近,她身子嬌小單薄,而身上飄來一股淡淡的香氣,不似宮人熏的香那麼濃鬱,而是帶著一種特有的清爽體味,清幽淺淡的香氣鑽入他的鼻孔,竟令得他心煩意亂。
她到底是脫衣服還是折磨他呀!隻是腰帶,解了半天也沒有解開,反而更緊。
終於,腰帶解開了,一雙冰涼的手指不知不覺覆在了他頸脖之間,輕輕摩挲。
南城熏瑟縮了下,低聲道:“沒見過你這麼笨的人,真是養尊處優習慣了。”
“不是皇上叫屬下學嗎?我這不是在學嗎?雖然笨了些,但這不是在努力嘛!”墨宮胤雙手拽住他的衣領處,貼近他的胸膛,昂起頭一雙眼望著南城熏的臉漫不經心的回答,雙手卻未停,輕輕的扯著衣服慢慢地向下脫。
那動作,那神情,那眼神,還有嘴邊那蕩起的笑意,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動作緩慢到不行,神情過於嫵媚,桃花眼風情萬種的盯著他,俊美妖魅的臉上咧著嘴,那笑攝人心魄。
不像是一名男子在更衣,倒像一名嫵媚動情的女子在給自己的相公脫衣。
南城熏咽下一口唾沫,勉強找回自己的神智,不去想那些有的沒的:“你這個子也太矮了,真不知道墨國怎麼會讓你當太子。”
墨宮胤笑意加深,將他的龍袍脫了下來,輕聲回答:“屬下從小就體弱多病,長年被病折磨影響到成長的體質基因,所以才會長不高。至於父皇為什麼封屬下為太子,可能是因為屬下長得太帥了,又或者是想要保護屬下。”
她說的理由讓南城熏有種想要撞牆的感覺,他真的有些看不懂此人了。低眸見她繼續給自己脫裏麵衣服,手指時不時的觸碰到自己的身體,他微喘一口氣,俊臉上更加熱燙,忽然發現自己並不討厭他的觸碰,心底反而隱隱有一種期待之感,好奇怪……
南城熏蹙起眉:“基因?”
墨宮胤沒有正麵回答他的疑惑,而是又湊近身體一分,才開始脫他最後一件衣服,兩人的姿勢看起來無比怪異,晃眼一看,她整個人都像是貼在他的胸前,正在親密吮吸一般。
幽香入鼻,氣息如蘭。
南城熏隻覺得心頭一蕩,從未有過的狂跳起來,周身僵硬,呼吸急促。
“嗯……你……你還要脫多久?”
“就最後一件了,馬上就好!”
池裏的溫泉輕煙淩亂,轉眼間,她已經將他上半身的衣物剝離除盡,正在動手去解長褲,察覺到他驚慌的目光,南城熏身子向後退開一步:“好了,你退下吧!”
墨宮胤怔怔的望著他,寬寬的肩膀,強健而勻稱的胸肌;帶著微微蜜糖光澤的淺麥色肌膚,精瘦結實的腰身,還有修長有力的雙腿…雖然暫時還看不到那脫光的雙腿,不過是她喜歡的類型。
換作是現代,她真的很想把這廝給辦了。
讓她想不到素日被龍袍包裹的身軀看起來頎長清瘦,脫去衣衫後竟是如此性感惑人!
“還不出去。”
一聲清冷的聲音過後,即是對上一雙冷漠憤然的黑眸,南城熏冷冷看了她一眼,便轉身向溫池裏走了下去。
切!
墨宮胤無語的對著他的背影吐了吐舌頭,毫無留戀的轉身走了出去。
在她轉身離開的那一刹那,南城熏已經坐在池子裏閉眼打坐,調息,等她走出後才緩緩睜開霧眼,一雙漆黑幽深的眸子盯著那漸漸遠去的身影,腦海裏不知不覺浮現出那一張蒙著麵紗的絕世容顏。
想著她曾經也在這座池裏待過,南城熏冷漠的唇角不知何時揚起一抹笑意,直達眼底。
墨宮胤特鬱悶的從裏麵走了出來,抱著佩刀斜靠在假山上望著漆黑的夜空,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想想剛才戲弄南城熏的事情,想著那家夥單純的傻樣子,她就想大笑,總算贏了一次。
突然一陣冷風飄過,兩道黑影出現在墨宮胤的麵前,見她一個人咧著嘴傻笑的樣子,兩暗衛嘴角一抽。
暗想,這墨國太子都這麼奇葩?當個侍衛也這麼幽默風趣,一個人靠著假山都笑成哪樣。難不成他傻了?
莫名其妙麵前出現兩個大男人,還一雙眼睛像看大陸猩猩一樣的看著自己,墨宮胤臉上的笑瞬間僵住,什麼時候自己這麼沒有警覺感了,有人來了都沒有發現?還怎麼保護皇上呀?還好,這兩名暗衛她見過,就是上次在死牢裏對她下粗手的兩個白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