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直接忽視了她冰冷嗜血的眼神。
墨宮胤聞聲眼睛掠過他,冷笑開口:“沒看見嗎?逃掉了。”
“你這是什麼態度?難道我不能問你嗎?”那名暗部侍衛想著自己的領頭老大為了她被皇上罵了,看著她心裏莫名的升起一絲怨氣,也和她有些冷漠僵硬的態度給杠上了。
“用的該用的態度?怎麼?你想打架?”墨宮胤一臉傲氣的瞪著他,捂住受傷的手臂上前一步,隻要想起他們遲遲才趕過來,心裏就很火大,要是晚一步,她就去見閻王爺了!
剛才要不是她反應快一點,就死在白染韻的利爪之下。
那名暗部侍衛瞅見她麵色有些蒼白,受傷了,不想與她計較,便冷哼道:“不可理喻。”
“我就不可理喻怎麼了?總比有些人言而無信強得多。”墨宮胤眸子望著正向他們走過來的冷睿,聲音不大不小,卻能讓冷睿聽得清清楚楚,說罷就大步流星向前院走去。
冷睿走過來的時候當然也聽到她說的話了,麵色閃過一絲訝然,這人,至於麼?怎麼跟個女人似地,這麼小家子氣。看著她走過來,他剛開口:“那個......”
墨宮胤直徑走到他的跟前,一雙漆黑如墨的眸子盯著他,唇角淡淡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在屋簷上看著本宮扮演跳梁小醜?是不是很過癮?冷睿,今天的事,本宮給你記住了。”話音一落,視線驀然移開,拂袖而去。
冷睿聞言麵色一暗,抿緊唇,望著那漸漸遠去的身影,地麵上一滴滴鮮紅的血,全是從她手臂上的傷口順著手腕流下來,,沉寂半晌,直到其他侍衛叫他,他才恍然回神。
“老大,這黑國太子就是一個瘋子,神經兮兮的,我懷疑他一定和聖教有勾結,不然怎麼隻是手臂受傷這麼簡單?故意放走聖教的人...”
“夠了,不要再說這事了,回去吧!”冷睿看了眼說話的侍衛,正是和墨宮胤鬥嘴的那位,出聲打斷他,隨後轉身朝著前院疾步而去,一邊走,一邊惹有所思。
墨宮胤是不是和聖教有勾結,他看得最清楚,如果那個時候要是真沒有她的貼身侍衛及時出現,或許她真的就死在白染韻的皮鞭之下了。這都不算什麼,而是他看見墨宮胤裝瘋賣傻的樣子,就深知,此人心機並不是他所想象的那麼簡單,城府一定能與自己的主子想提並論。
前院,墨宮胤跌跌撞撞走回來,心裏想著展舒的傷,希望那一掌沒有傷他太重,想到受那一掌飛出去撞在柱子上的那一幕,她腦子很淩亂,腳步更加快了一些,而手臂上的傷她選擇忽略。
殿內,南城熏負手而立站在屋中間,鳳眸深淡然,盯著那爬起來走幾步又摔倒的展舒,濃眉微擰,眼睜睜看著他邁著沉重的腳步,拖著受傷的身體一步一步向後院的而去。則坐在一旁已經傻了的鳳嬌嬌,他連看一眼都懶昨眨下眼皮。
突然,珠簾後麵一道白色身影從裏麵走出來,腳步從慢到快,直奔到展舒的麵前,一把扶住他。
嘶....
因為看到展舒的身影,墨宮胤太心急想伸手去扶他,手臂的傷口被牽扯到,她痛得瞳孔一縮,腳下一軟。
“殿下,你受傷了?”展舒麵色慘白,盯著她白袖染紅的右臂,不由脫口驚呼,趕緊想伸出手想扶她。
下一秒,有人比他快一步,墨宮胤摔下去的時候被人拽住了右手,用力一扯,她痛得大叫了一聲,“啊......”差點眼淚都痛得掉出來了。
是南城熏,冷峻的臉深沉一片,緊緊扣住她受傷的手臂,也不顧她疼得擰眉的容顏,隻覺手心一片黏糊溫熱的黑血染紅了手,手中微微一頓,睨向她,冷凝了眉眼。
“你 受 傷 了?”語氣裏透著一絲緊張,說出的話卻是一字一頓,仿佛很生氣,很憤怒。
墨宮胤咬緊唇,用力甩開他緊拽著的手,費力的穩住腳步,抬眼望著他精致的五官,低吼出聲:“你眼睛都看到了?還問什麼?讓開。”說罷,側過身,對著呆若木雞的展舒,柔聲道:“我們回宮。”
展舒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眨了眨眼睛,忽視那氣得臉都青的南城熏,應道:“恩,可是殿下你手受傷了,屬下給你包紮一下。”
“死不了的,先回宮裏,我很累。”墨宮胤隻覺得眼前有些模糊,感覺眼花繚亂的,身形有些不穩。
她這是什麼態度?
他可是皇帝?還沒有人敢用這樣的口氣和他說話?可是,他此時好像有氣也無法發泄出來。
南城熏見她似要昏厥,便上前一步想去扶她,這次不敢去碰她的右手了,而是左手了,緊緊的拽住她的左手,不管她如何掙紮,他都死不鬆開。感覺拽著她纖細嬌柔的手,有種軟軟的觸感,讓他心頭一蕩。
“別逞強了,箭上有毒,再不治你就要去見閻王爺了。”感覺她有些排斥他的觸碰,不由的解釋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