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宮胤抱著尚方寶劍從小麵攤一口氣跑到驛站後門,在巷口看到羅項徘徊在門口,東張西望,似著急的尋找著什麼。她停下腳步有些氣喘,剛才跑得太急了點,緩口氣才走過去。
羅項一轉身就看到走過來的她,臉上不由欣喜的喊道:“阿墨,你跑哪兒去了?讓我好找。”
“就在路邊吃了一碗麵而已。”墨宮胤將手中的尚方寶劍直接扔給他,然後看了看四周,詫異的挑起眉:“我不是叫你去準備馬車嗎?馬車呢?”
這家夥才開始就學會偷懶了?
“那個早就準備好了,就在前院大門口侯著的,不是等你半天沒見著你,我還以為你在後門等呢?”羅項接過扔過來的劍,朝她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
墨宮胤麵色疑惑,剛剛跑過來的時候沒看見呀?難道自己是睜眼瞎?
“好了,可能是我沒有注意,拿著劍盡快動身吧!”
“這就是尚方寶劍?”羅項一臉驚愕,高高舉起,又那麼小心翼翼。
墨宮胤見他那大驚小怪的模樣,無語翻了個白眼,轉身朝前院的方向疾步而去,一邊走一邊說:“不就是一把劍而已,看你那少見多怪的樣子,真是丟死了。以後,可別跟外人說你跟我混,我丟不起。”
“啊!不是吧!阿墨,”羅項雙手抱著劍,欲哭無淚的跟在她身後不停的叫嚷。
驛站前院,慕蘇翎站在一輛普通馬車旁邊,看到她們從後院的巷口走出來時,招了招手。
墨宮胤走過去直接跳上了馬車,也很紳士的伸手拉了慕蘇翎一把,上了車後她才轉過頭望著抱著劍的羅項吩咐道:“我手臂有傷,需要靜養,駕馬車的事就交給你了,把尚方寶劍給我。”
“哦!”羅項老實的哦了一聲,將劍遞給他,自己也跳上馬車開始駕車。
墨宮胤接過劍後,麵色一凝,問道:“你知道陸家酒莊嗎?”
羅項蹙眉,想了下,答道:“知道,就在城西。”
“那就去哪兒!到了叫我。”墨宮胤眸色微閃,放下車簾,坐進馬車裏。
羅項雖然好奇卻沒有問,老實的駕著馬車朝城西而去。
馬車雖然普通,卻不狹窄,墨宮胤坐在正中間依靠著車身,閉眸養神,沒有說話。而慕蘇翎坐靠近車窗,眼睛望著車窗外,惹有所思,時不時會偷偷朝墨宮胤看過來,卻未語。
“你想問什麼就問?別憋著。”墨宮胤突然睜眼,驟然開口。
聽到她的聲音,慕蘇翎臉色一沉,抿緊唇,收回視線轉過頭看著墨宮胤,見她一雙漆黑銳利的眸子看著自己,不由的楞了下,不敢直視她,垂眸低聲道:“你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呢?”
案子都結了,這個時候還問這個問題?
墨宮胤眸色一斂,周身瞬間散發出一絲冷意,卻隱隱的有種霸然尊貴的氣息,讓人不由心生畏懼。
她就這樣盯著垂著頭的慕蘇翎,黑眸轉動,麵露疑惑,半晌才開口:“你怎麼想到問起這個?”
慕蘇翎微微抬眸,隻覺得墨宮胤此時很可怕,和平常的她差別有些大,本來心中有疑慮也不敢開口詢問了。
墨宮胤見她半天都不吱一聲,便繼續閉上眼,慵懶疲憊的說了一句:“有些事,裝不知道最好的結局。”
慕蘇翎聞言一怔,眸子轉動,抿緊唇不再言語,轉過頭看向外麵的街道,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情緒,像一張無形的網包裹著她,都不敢閉眼,隻要閉上眼就能看見三張蒼白如厲鬼的容顏,滿身是血向她補過來,那畫麵,那詭異的氣息,幾乎讓她窒息,惶恐不安。
墨宮胤也是心有餘悸,靠著車身也顯得四周有著濃濃的冷間將她籠罩著,她怎麼不知道慕蘇翎想問什麼呢?
當日她聽到三名秀女失蹤後,她也是一驚,忐忑不安,畢竟人剛到她接手時就莫名死了,是陰謀?還是誰又在算計她?經過她細心對三具屍體檢查時,她發現了三名屍體的真正的身份,並不是聖教的人,也不是進宮的秀女,而是墨國黑衣煞的人。因為黑衣煞的私死士在手心處都有一顆紅色印記,這代表著她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