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宮胤嘴角輕扯,淡淡的勾起一抹輕笑,眸光瞬間變得犀利,沉聲道:“大叔不用可憐我,同情我,我們現在隻是在談交易,如果我不把自己身份的事說個明白,顯得我不夠誠意,自然我也有足夠的把握和籌碼來與大叔談這一場交易,我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她的身世至今也不是什麼秘密,她敢告訴他,那是他根本對她造成不了什麼威脅。並且如果他要說,可能也不會有這個機會,她絕不會給他機會。
她已經想好了,利用苦肉戲的真誠博取他的好感,如果行不通,那隻能在南城熏他們找到這裏之前,殺了他。
剛才她也悄悄的關注了,他的雙腿已經不能正常走路,唯一就靠著他坐著的那一把輪椅。輪椅上機關重重,除了他在通麵前展示的那一幕外,其他還有什麼功能就不得而知。
當然他這麼做的原因也是他故意為之的,是他在提醒她,他雖然雙腳不方便,但無人能傷的了他,僅憑他坐著的輪椅也是他的防身武器。
從開始,兩人就互相打著心理戰,很顯然她僥幸的贏了。
要知道,她可是從小就是一個要死之人,到現在她都沒死,而且還活得好好的,那隻能證明她是一個有能耐之人,懂得謀劃,生存的人。
“老夫也不會挑錯人的。”雲涯別有深意的看著她自信自若的樣子,一臉嚴肅道:“墨太子,老夫的要求很簡單,就兩個,一是找到我遺失二十年的女兒,就如你所說,是生是死我要一個準確的答案。二是老夫要知道現在龍族的當家人是誰?”
墨宮胤眸光一閃,低沉道:“大叔女兒的事盡管交給我,我會裏盡全力幫你找到她,你得告訴我她是哪裏丟的?時間,地點?甚至她身上有什麼特征?比如胎記之類的,這樣有利於我找她容易一些。至於龍族的事,我現在也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龍族現在的掌管者是龍飝,你認識他嗎?”
就算把龍族的事全部告訴他,他現在也沒任何能力對抗!
並且她有感覺他和龍族有著密切的關係?
如果她沒猜錯,雲涯一定是龍族的人。
至於處於在什麼身份?就不清楚了。
回去之後,問一問龍飝就知道了。
一下子她問了這麼多問題,雲涯眉頭微皺,還是一個一個的解答:“老夫二十年前是龍族的族長。”
聽到他是族長時,墨宮胤一臉吃驚:“大叔是上一代族長?”
雲涯深看她一眼,沉重的點頭:“往事如風,不堪回首。你知道龍族繼承人的特征在哪裏麼。”他目光炯炯,盯著她反問。
特征?
回想一下,龍飝身上沒有啥特征,唯一就是以墨色為主,還有他臉上的青銅麵具,
難道是這兩個?
“全族人都隻穿墨色的衣服,還有族長會戴著青銅麵具。”她察覺到的隻有這兩樣東西。
雲涯聽了嗤笑道:“無稽之談。”
“難道不是麼?”墨宮胤一臉茫然。
要不是因為要養病,她真想起來坐著,這樣一睡一坐的交流,她很累呀?
“當然不是。”雲涯眸光變得淩厲,繼續道:“是一頭銀發,棕色的瞳眸,這才是龍族繼承人的特征。”
一頭銀發?棕色的瞳眸?
她目光流轉,緩緩上移,看著雲涯,他確實是一頭銀發,一雙紫色瞳眸?
可是這樣的描述?
龍飝並不是長這樣?他的頭發是墨黑的,瞳眸是琥珀色的?
等等……
她突然想起了一個人,就長這樣?難道……
可又不對?
那個人是男人?
而大叔遺失的是女兒?
怎麼覺得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
“大叔,你確定你遺失的孩子是女兒?”墨宮胤不可置信的再重複問了一次。
“是女兒,怎麼你有想起什麼?是不是見過與老夫一樣一頭銀發,棕色瞳眸的女子?”雲涯似有些激動,不由滾動著輪椅,更靠近床邊,眼底閃耀著興奮的光芒。
墨宮胤擰起眉,答道:“我是有見過和你一樣有一頭銀發,棕色瞳眸的人,他還是天下第一莊的閣主,不過他是男人。雖然他戴著麵具,他的身形,動作都像是男人呀?”她滿是疑惑的眨著眼睛,望著雲涯迷惑的問:“大叔,你確定你生的是女兒?不是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