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呢?
南無卿竟是如此大逆不道之人?
南城熏黯然點頭,扶太後坐回椅子上,握住她的手,低沉開口:“是真的,兒臣又不是昏君,忠奸不分。”
“哀家老了,很多事都老糊塗已經分辨不了。”太後坐下後神情疲憊,帶著種難以言說的滄桑,緩緩歎道:“哀家怎麼也沒有想到,你皇叔竟然是這樣的人?難不成他還想當皇帝嗎?為了當皇帝不惜殺兄,害霓兒慘死。”說到最後,有著的是滿滿的悲涼。
屋裏一片沉靜,墨宮胤站在哪兒不動聲色,靜靜的看著南城熏,從來沒有發現,他還是一個孝子,還是一個懂得拿捏分寸的聰明男人,時不時的還瞟著邊上站著滿臉波動,深情款款的眼睛在南城熏身上掃來掃去的某個人,她的男人,這個女人也敢覬覦。
而此時,還有一個呆若木雞,被人無視徹底的江若雪,她也感覺到了墨宮胤望過來的那一道灼熱的目光,抬眼看著她妖魅的眼睛風情萬種,閃爍著璀璨的光芒,攝人心魄。
江若雪心不由一顫,這個男人真是一個妖精。
不過,不管他再怎麼對自己放電,自己還是會對皇上情有獨鍾,不變初衷。
但是,這好像是她一個人一廂情願吧!
因為某人根本不屑她的情有獨鍾呀!正所謂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事以至此,已無力改變,但兒臣會盡力救醒父皇。”南城熏聽完太後的話,麵色逐漸凝重幾分,語氣也十分篤定:“朝堂之事母後就不要插手了,兒臣自有主張。”
很多事他雖然無力控製,但他會用盡一切力量去改變。
太後聞言昂起頭,紅著眼眶盾著他,顫聲道:“不管用什麼方法,一定要將你父皇救醒,這個家不能再出任何差錯了。”
南城熏亦然明白,伸手要將太後扶起來,麵色如常,不慌不忙道:“恩,母後也累了,兒臣送母後回宮歇息。”
“雪兒扶太後回去吧!”江若雪見狀趕緊湊過來扶太後,手伸過來時故意觸碰到南城熏的手,剛碰到她猛然的縮回,羞澀的低垂著頭,嬌羞的抿緊唇道歉:“皇上,雪兒不是有意的。”
南城熏凝著眉,瞥了眼手背上被她碰到的地方,眸底閃過一抹嫌惡之色,冷聲道:“下次注意你的言行舉止,若再犯朕就砍斷你的手。”
她以他是那些庸俗的男人?這點小手段他看不出來?
這種女人,他永遠都不會多看一眼。
墨宮胤在一邊暗自偷笑!
她的男人真有個性。
江若雪卻因為他一句話嚇得臉色煞白,蠕蠕道:“皇上.....”那一句話是那麼犀利,像看穿了她是故意的?
“別叫朕,朕聽著煩。”南城熏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厭惡道。
太後抬手拍了拍南城熏的手背,白了他一眼,慍怒道:“你呀!口無遮攔。雪兒可是你未來的皇後,你怎麼可以隨意當著外人掃她的麵子呢?這感情嘛!是可以培養的。”
南城熏眸色一沉,冷漠質問:“誰說她是朕的皇後?”
江若雪原本聽到那句:雪兒可是你未來的皇後,正高興呢?
卻沒有想南城熏如此反感,激動。頓時心裏涼了一截,很想哭呀!
站在後麵的墨宮胤倒沒怎麼在意太後的話,不過那句話麵的外人兩個字卻是讓她心裏泛起一絲小悸動。
她始終是敵國的女兒,還是質子的身份,還是男人的身份,太後會接受,認可她嗎?
她這樣和南城熏這樣的感情,也不知可以維持多久?
太後見南城熏如此激動,還以為他不好意思,畢竟一直以來他都是不怎麼主動與女孩子說話的,她抓起他有些激動不已的手,再拉住江若雪的手,看著他們兩個:“是哀家說的,雪兒是江丞相的嫡女,聰明賢惠,你不在這段時間裏都是她不勞辛苦的陪著哀家解悶,隻有這樣的妙齡美麗,善解人意的女孩才能配得上你,你就別挑三揀四了。”
這是越說越離譜了。
南城熏麵色越來越黑沉,完全沒有任何感覺 。
江若雪卻抿緊唇,心裏高興死了!這段時間的付出總算沒有白費,皇後之位也非她莫屬。
“母後,立後之事兒臣暫時不急,父皇的事還未解決,此事延後再議。你也累了,回宮去歇息。”南城熏麵色冷峻,語氣裏夾雜著一絲不耐。
太後也不笨,當然知道他這是故意推辭,不由的蹙起黛眉,“熏兒,可是忘記了承諾母後的事?”
南城熏一楞,沉眸,“母後,兒臣沒忘。”
“既然你沒忘,那就母後的話,選一個黃道節日把立後之事給定了,母後還想抱著孫子呢?”太後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說著將握住兩人手想握在一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