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聽到太後的聲音,臉色驟變,停下所有動作,各退一邊去,滿是尷尬。南城熏嘴裏邊還咬著的半截肉被墨宮胤突然猛的一推,一個踉蹌退了幾步,那半塊的肉也嘴裏掉了下來。
太後就那麼走了進來,一雙鳳眼直直的盯著他們兩個,臉色稍凝。
還好身後沒跟著其他人一起進來。
她走到墨宮胤的麵前,眸色詫然的睨著她,一字一句的問:“墨太子你剛在做什麼?”做什麼事需要摟脖子?嘴都要湊到皇上的唇邊了?
墨宮胤心中一驚,抬眼見太後臉上那冷冽的神色,眼睫輕垂,“是……是皇上眼睛裏有東西,我在幫他吹……”掩住麵上那份尷尬,心虛的胡亂找了一個借口。
南城熏神色淡淡的站在一旁,心中鬱悶至極,冷峻張一張臉:“母後,你怎麼不通報一聲就進來了?”
難道外麵的人都死了嗎?
“母後吩咐他們不許通報的,怎麼?是不是母後進來掃你們兩個的興了?”聽到他不悅的質問,太後頓時就怒了,蹙起黛眉,瞥了眼桌上的飯菜,斜眼睨著他們兩個,沉聲道:“這裏是禦書房不是禦膳房,你們這樣子是成何體統?有沒有將皇家的顏麵放在眼裏?”
隻要想到推門的那一刹那,看到他們緊緊摟在一塊兒,兩小嘴就快親上去的畫麵,太後心裏直發毛,她真不敢相信外麵的傳言,難道她的孩子真是斷袖?
南城熏倒是一臉的不在意,不動聲色的回答,“剛墨宮說了,是兒臣眼睛裏有東西,她在幫朕吹。”
後來仔細一想,這個理由挺不錯的。
墨宮胤聞言暗自偷笑,這是什麼,婦唱夫隨嗎?
太後見他有意維護墨宮胤,麵色氣惱,看了眼地上從他嘴裏掉下去的肉,厲聲反問:“難道這盤子裏的肉還會無緣無故跳到皇兒的眼睛裏去不成?”
噗……
聽著太後的話,再看著地上那塊罪魁禍首的半截肉,墨宮胤真心沒有忍住,噗嗤的笑出了聲,感覺太後淩厲的眼神射琮過來,趕緊捂住著嘴。
抬眸見太後臉色黑沉,像是想把自己吃了一樣,而南城熏卻淡然的看著自己,卻能清晰的瞅到他眉間那似笑非笑的笑意。
墨宮胤心裏暗自好笑,自覺的垂頭認錯,口中一本正經道:“對不起,是我失態了。”
這個關鍵時刻真不想得罪太後。
太後睨著她,正要發飆。
南城熏眸光一閃,狹長的鳳眸看向墨宮胤,迅速出聲,“墨宮,你先回去,朕有話想對母後說。”
墨宮胤知道南城熏是故意支走她,免得太後說話為難她。
“是,屬下告退。”她應聲退下,走時不忘提了一句自己與皇上之間的關係,身份,就是不想太後有所誤會。
她從禦書房走出去後。
太後才斂下臉上的怒氣,緩緩坐了下來,抬頭看著一臉淡漠的南城熏就出聲教訓道:“你說,你堂堂一國之君,與一個男人在這房裏東拉西扯成何體統?男人三妻四妾是很平常的事,哀家已經給你暮色好的女孩,你又看不上人家?就是偏偏對這墨國質子袒護有加,關係複雜,這要是讓外人看到了,怎麼評論你這個皇帝呢?”
不用太後明說,南城熏心裏也很清楚,他這樣與墨宮胤的關係確實很棘手,也不能公布於天下,他愛她,想立她為後。
他也翩然坐在旁邊,麵色逐漸凝重,眼睛定在一處,眸色深邃,“別人想怎麼說,朕一點都在乎。”
太後聞言,麵色一驚,氣得身子打顫,冷聲喝斥道:“你這孩子都說的是什麼話呀?難不成你真是喜歡他,看上了他不成?”
南城熏抬眼望著太後,目光堅定,說得很認真:“朕就是喜歡她,愛她,沒人可以阻止我愛她,包括母後。”
反正這裏沒有外人,他也想把自己的心裏話說出來,沒有必要遮遮掩掩。
免得太後一天隻想著讓他立別的女人為後。
砰.
太後麵色微怒,拍桌而起,斂起眉,怒視著他吼道:“你是存心想氣死哀家?他是男人,你怎麼可能會愛上他?你想全天下人都恥笑你不成?”
南城熏姿勢不變,抬眼凝著太後那張憤怒的臉,辯駁道:“她不是男人,她是女人,這事父皇也知道,如果母後不相信可以去問父皇。”
“你說什麼?”太後渾身一震,難以置信地看著他,恍惚間,隻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女人?
墨太子不是男人,竟然是女人?
這真是太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