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四個字,他咬得極重,俊臉冷漠一片,眼神犀利,眸底濃濃的湧現出狠絕的戾氣。
既然如此!那她隻能跟隨他了。
墨宮胤凝著他,麵色肅然,下定決心:“那我陪你一起去。”
不管他去哪兒,她都要和他在一起,麵對一切,生死與共。
聽到她說要一起去,南城熏心裏卻很震驚,也很欣慰,可是目前這種局勢帶著她非常不方便。
所以他捧起她的臉,眼神輕柔,語氣不再冷漠,透著一絲絲溫柔,“你不用去,朕會安排人保護你。這一次,朕不會讓任何人敢傷害你半分。”
他不會像上次,讓南無卿逼她到那種地步,還害死了南城霓。
他的保護對她來說,卻是另一個意思,她微微蹙起眉,咬唇:“你不讓我去?可是不信任我?”
她敢保證,她絕不會是墨國的奸細,更不會背叛他。
南城熏就知道她誤會他的意思了,他淡然勾唇一笑,一吻落在她的臉頰邊上,“朕隻是想保護你,朝國那邊有景淩,朕不怕。可是西都一直失城,朕必須去,帶著你總是很多不便,畢竟你是女子。”
那個吻很輕,很柔。
墨宮胤很沉溺,卻是那麼不舍,她眼神異常堅定,直直的盯著他:“我不管你是保護我也好,怎樣都好,我就要和你一起去。你放心,我不會出賣你,墨國對我來說,已經沒任何東西可以讓我情緒失控甚至難過了。現在,能讓我唯一情緒失控的人,隻有你。而且我現在身份不是男子身份嗎?你怕什麼?”
她說的話,他隻聽清楚,記得那三個字。
隻有你!
三個字,南城熏心頭猛然一震。
也是歡喜的,驚訝的。
“你說什麼?”
墨宮胤鄭重的重申一遍,眼神很堅決:“就讓我陪你一起西都邊城,我有辦法對付聖教的那些巫蠱之術。”說罷,雙手緊緊摟住他的脖子,軟硬並施。
南城熏看著她如此妖媚,魅惑的樣子,心裏一蕩,展顏一笑。
整整快一個月時間,他每一天都很想見她,很想抱抱她,親親她。
可政務之事讓他忙得焦頭爛額,根本力不從心去顧及她半分。
其實想想,有時候有她在身邊,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他雙手輕輕攬上她的腰,終於妥協,低啞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好!朕會安排。”
墨宮胤嘴唇一勾,也俯耳在他的耳邊悄然低語。
自從她來找他那日回南苑,就外傳她去禦書房找皇上,兩人意見不和,她被禁足了,任何人不得已靠近南苑。
三日之後,皇宮,承武門
曆來出征都從此門。
門前烏泱烏泱一片,整齊羅列的全是整裝待發的將士,將士們各個都是盔甲披身、意氣風發,手上的兵器在陽光的照耀下閃著淩厲的光,直晃人的眼睛。
在承武門的城樓上,明黃的儀仗威嚴氣勢,一身明黃龍袍的太後和同色鳳袍的太後高坐在上方,左右兩邊文武百官齊列,後麵隨侍的婢女,太監也是數百人。
太上皇眯眼望著城樓下麵的兒子,微微抿著唇。
一身金色鎧甲的南城熏騎在高頭大馬上,龍章鳳姿、渾身散發出來的那股氣勢猶如不可一世的霸主,俊美得如同天神降臨!
太上皇下旨,聖上領十萬大軍禦駕親征,特派武狀元高染和韓易寒將軍任左右督軍一職,協助聖上出征墨國。
而此時,跟隨在南城熏身邊還有一位侍從,她長得眉清目秀,一雙璀璨風情的眼睛透著幾分冷凝之色,而她正是墨宮胤。
那日她從禦書房出來,就謀劃金蟬脫殼之計將自己的身份變換了,南城熏秘密安排人假扮墨宮胤在南苑禁足,表麵是囚禁,暗地卻是以假亂真。私底下南城熏將她戴上一張平凡的人皮麵具,假扮一名侍從跟隨他禦駕親征。然後她的任務就是負責暗自籌備糧草,到時他們來個理應外合。
為了掩飾身份,她不能也真容示人,也很低調,乖乖做好一名侍從本份之事。
眼看時辰到了,太上皇驟然起身,眸色深邃,一眼掠過所有將士,朗聲說道:“今日朕在此為聖上、左督軍、右督軍以及各將士們踐行,相信我南京大軍必能勢如破竹、揚我國威。他日凱旋之時,朕也會在此恭候各位,給各位擺慶功酒。”
說話間,有人推著酒車分起酒來,將酒分給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