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讚發現季羨陽這邊已經完成,對他身邊的幸歌笑笑,沒再理會,對季羨陽道:“羨陽呀,這邊人多,快過來幫忙看看這些貴族令牌是不是真的,要仔細點呀,跟著我做,比我慢,這樣才不會顯出老頭子老眼昏花。”
幸歌聽了從心裏鄙視司空讚,丫無恥到這種程度好比賤中賤聖。跟他爺爺對比,好像屬於一類人,心中升起一股親切感。他微微一笑,不關他的事,大不了享受一會兒陽光浴。季羨陽認真的點頭,帶著幸歌到司空讚那邊去。
司空讚順手遞給季羨陽一塊令牌,自己手上再拿著一塊令牌,不過他沒有看,反而盯著幸歌,笑:“小兄弟芳齡幾何?仙鄉何處?最後,可否告訴老頭子兄弟芳名?”
幸歌發現司空讚不僅無恥而且堪為賤聖!不過跟爺爺對抗這麼久,他也不是省油的燈。幸歌露出讓司空讚毛骨悚然的笑容:“鄙人堂堂男兒,何來芳齡?兄弟相稱,實屬慚愧,半斤八兩,是你幸歌。”
季羨陽這才發現幸歌還有搞笑的天賦,聽得想笑,但看見司空讚猥瑣的眼神終於還是忍住了笑容,嘴角抽搐,以至於整個麵相都變得難看起來。
撲哧!
季羨陽能忍住不笑,但正在被檢查身份的兩個貴族青年卻忍不住,哦,不,是根本沒想過要忍住不笑。
司空讚瞪了他們一眼,卻也沒責罰他們,對幸歌道:“小子牙尖嘴利,願做信鴿,老頭子可是佩服得緊呀,半斤八兩,愧不敢當。再說信鴿可是很久以前用來傳遞消息的一種鳥,老頭子家裏也沒喂養,你怎麼能做我的信鴿呢?”
說著便又開始檢查手上的令牌。兩個貴族臉上茫然,信鴿是一種用來傳遞消息的鳥?以他們的見識,還真沒聽過。季羨陽和幸歌卻是知道的,不過司空讚的話雖然有搞笑的成分在內,卻不大好笑。
司空讚低著頭檢查令牌,頭上好像長了眼睛:“季羨陽,給我認真起來檢查手上的令牌,要是再讓我發現不認真,回去一定重懲。”
季羨陽不得不低著頭認真的看著手上的令牌,心中發苦,他很容易就能辨別出令牌的真偽,但卻偏偏要認真檢查,還不敢裝作認真。他感覺到天下悲苦,莫過於此。度日如年,也許就是這種生活。
手上的令牌被翻來覆去看了不知多少遍,季羨陽越來越不精神,司空讚卻越來越精神,幸歌不禁嘖嘖稱奇。他知道這些令牌真正的權力都不大,因為這隻是一個有家族印記在上麵的進入淨土的通行證而已。真正能夠號令一方勢力的令牌隻有家族掌權人手中才有一塊,獨一無二。
直到太陽落下,司空讚才完成手上這份精細的工作,顯然,他對此極為滿意,臉上笑容不斷,竟是自個兒連連點起頭來。
看熱鬧的人已經走得差不多,熙熙攘攘的人群變成三五成團,這些人都在等待著最後的結果,如果自己家的少爺小姐不能進入淨土,等著他們回去。一些低等貴族更是親自前來,顯得格外重視。
幸歌發現貴族被淘汰的幾率實在太小,幾百個拖著一家子人來的貴族隻有十幾個被淘汰。而這些被淘汰的人在幸歌看來都是貴族的身份不夠而且沒有潛力的人。也就是說,隻要身份夠顯赫,或者潛力夠大,你就可以進入淨土。
老頭子伸了個懶腰,看著季羨陽癟癟嘴:“羨陽呀,你的修煉還不到家,你看人家幸歌,一天無所事事,陪著我們不吃飯站到現在都神采奕奕,再看看你,我還給你安排了事兒做到最後都無精打采,真給我丟臉!”
季羨陽慚愧的低下頭,態度之認真,簡直讓站在旁邊的幸歌感到不可思議。
做了伸展動作活動筋骨後,老頭子認真起來,對全體人道:“所有還站在這裏,還有意識的人聽我說,今天在這裏被檢查的貴族沒有被當麵拒絕的就通過了,可以跟我進入淨土。不過老頭子事先聲明,從這裏到淨土要經過第一凶陣十方俱滅,在這個陣中一定要聽話,誰不聽話死了淨土不會負一點責任。想進去的跟我走吧。”
這些貴族早就知道,自然不會退縮。司空讚最先走入淨土,而後是幸歌一幹人等,最後才是季羨陽。季羨陽注視著這群興高采烈得不知所以的貴族子弟,寒聲道:“隻要進入十方俱滅就要跟著司空大人的腳步,一步也不能有錯,都給我打起精神,誰若是敢走錯,不管有意無意,我都會在第一時間將他擊殺,他旁邊的人也不用對他客氣,盡量擊殺,因為一個人一步走錯可能使我們都喪生於十方俱滅這個千年凶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