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歌看著眼前的十個人,不知道該說什麼。這十個人就是石宏觀要他來找的人,雖然石宏觀不在這裏,但他們已經承認了他的身份。這十個人都已經達到王級,他們最迫切的願望就是去救石宏觀。不過幸歌並不這麼認為。
首先他連許輕舞在哪裏都不知道,救人,不過是一個虛話。更何況憑他們幾個人的實力根本鬥不過許輕舞,即使是她今天露出來的不完整勢力。
救人是一條相當漫長的路,不過幸歌很擔心,賭徒被擄去會不會有危險。許輕舞這個女人他一直沒看頭,即使是這次他也搞不清楚她到底想幹什麼。
“這位小兄弟,你說,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雖然有人看到了幸歌強大的戰鬥力,但並不是每個人都看到了,更不是每個人都相信他很厲害。大多數人隻是攝於幸歌後麵獨狼身上的氣勢。他們都不弱,知道獨狼已經是帝級了。要不是這樣,恐怕沒有誰會給幸歌麵子。
幸歌低著頭沉吟半晌不說話,該怎麼辦?這個話題太寬廣了。雖然他來神槍帝國有明確的目標,但需要一步步的實現,這是細節工作,他還沒有籌劃好。現在還需要處理石宏觀的事,幸歌的頭腦一片混亂。
這次來神槍帝國其他都是次要的,最主要的就是看清神槍帝國的形勢。
想到這裏,幸歌突然靈光一閃,或許,可以給這十個人答複了。幸歌抬起頭:“先這樣,我去聯係賭徒的勢力,讓他們在城中遍布眼線,隻要找到了立刻報告過來。我們也分頭行動,尋找賭徒。據我的猜測,許輕舞來神槍帝國不外乎兩個目的,第一就是抓住賭徒,這個麵對她已經達到,第二個目的就是看清神槍帝國的詭異形式。所以尋找賭徒最主要的精力要放在神槍帝國目前的局勢上,任何一丁點動作都不能放過。隻有清楚這些才有可能推斷出許輕舞的下落。當然,其他途徑也不可放過,因為有時候運氣也很重要,說不定我們運氣好。”
十個人都沉默了,他們急著救石宏觀,但是誰也不知道他在哪裏。其實幸歌的方法已經不錯了,但卻顯得太過平淡,完全不能滿足他們內心救出石宏觀那種急切的心情。這不是他們心目中的完美計劃。不過他們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
“有問題可以提出來商量,當然,也不是要你們胡攪蠻纏。至少提出來的建議要經得起商量。”
“這個……計劃是不是太籠統了。沒有分布實施步驟,能不能將救出賭徒的步驟弄得簡約點,一環扣一環,不留空隙。我們閑了這麼久,不怕累。”
這人話一出口,立刻就有人站出來同附議。
“對,我們的第二次人生是賭徒給的。救他,拚命都沒話說,大不了一命換一命!”
“是呀,我們都知道賭徒有大理想,所以雖然有成家立業的心思,但都沒有娶妻生子,一來是怕影響賭徒的計劃,二來嘛還是怕有了妻兒,很多事都放不下。怕妻兒跟著我們受苦。”
“你們是在炫耀自己的忠誠嗎?”幸歌看著卯足氣勢的十個人,毫不猶豫開始潑冷水。在他看來,人可以自信,但絕不能自滿。無疑,眼前這十個人雖然沒做正事,但卻有眼中的自滿傾向。不過,也不怪他們,能為石宏觀想這麼多,說明他們真的很用心。隻是幸歌仍然不能讓他們滋生這種情緒。
麵對幸歌冰冷的語氣,十個人突然一怔,他們沒想到幸歌會對他們所說的話反應如此強烈,甚至是連他們想都不敢想的反方向。
“怎麼,不服氣?”幸歌從他們的眼神中看出他們不服氣,微笑道:“不服氣是吧?那我想問你們到底為賭徒做過實實在在有用的事情?就拿今天的事情來說吧。你們提出了有用的建議?還是你們真的為他做了什麼?沒有!什麼都沒有!隻知道高談闊論,誰不會?我提出來的隻是個大概綱領,你們有沒有仔細聽進去,然後思考該怎樣去實施?沒有!你們隻知道依靠別人,按照別人的命令行事,這算哪門子的忠誠?你們能為他做些什麼?告訴我!”
最後一句,幸歌是吼出來的。如果這十個人達到了帝級,能夠很聽話倒是不錯,但王級,這樣就遠遠不夠了。很多突發事情他們都不能有效處理,而他們即將麵對的大部分都是突發事件。
十個人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說話。因為幸歌說的是實話,至少他們確確實實沒有在某件具體的事情上幫助過石宏觀。
過了一會兒才有人站出來道:“你說的的確不錯,我們沒有為賭徒做過什麼。所以這一次我們一定要幫他。你說我們沒頭腦,這也沒什麼大錯,我們承認我們中沒有人有太多花花心腸。但這並沒有錯!”
幸歌懶洋洋的道:“我並沒有說你們思考得不夠深遠就有什麼過錯。隻是知道自己的不足就應該改正或者即使不能改正也不要隨便說幾句就想讓別人認為自己有多厲害,多忠心。你們始終是賭徒的人,我不想跟你們糾纏,有事可以提出來,沒事幹正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