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雲河完全被驚喜衝昏了頭,想自己二十七歲練出內勁,當時是何等的得意,洛長風如今還不到二十一歲,就有五級武師的內力強度,即便雙手經脈不暢,無法晉級真武,四品魂技師足夠富貴一生了,難怪那天什麼左三個,右三個,說的那麼起勁,原來如此。
洛長風看著老爺子和藹親切的笑容,讓他如若夢中,心裏有些發毛。
“我說老爺子,你的笑容讓我心裏發慌。”
黃運河指了指桌子上的瓶瓶罐罐,“老子的家當就這麼多,都是些上好的金創丹藥,跌打膏,我讓小桃留在這裏照顧你,悍刀幫那裏,我得去會一會他們大當家的,不過是個八品武師而已,老子顯露點實力,讓他們打消報複的念頭,畢竟咱們黃家人口眾多,要顧全大局。”
洛長風想想也是,圖一時意氣,極有可能對黃家帶來麻煩,畢竟還有那麼多老幼婦孺。
黃雲河明白洛長風的心思,“放心,畢竟死了人,官府要來查驗一下,今天來了不少外客,今天的情況都看在眼裏,雙方同意的武鬥,官府是懶的管,武修世道,這種武鬥每天都在無數發生,再說了,我有個表侄女在宮裏當妃子,想找我們黃家的事,先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實力。”
黃雲河說的真起勁,外麵傳來黃安安的怒嗬聲。
“什麼!連張鐵嘴也不見了?這該怎麼辦?這讓皇家居以後的臉麵何在?”
黃雲河吼了一聲:“安安,什麼事情進來說。”
黃安安臉色鐵青的走了進了,後麵還跟了一個中年男子,一身的掌櫃服飾,看見黃運河,趕緊行禮請安。
黃雲河手一揮:“自家人不用客氣,黃六,發生什麼事,大呼小叫。”
黃六說道:“雅興公主前日捎話過來,說今晚宮裏會來些皇親,由位貴妃帶隊,都是些小皇子,小公主之類的孩子,來咱們皇家居看雜耍,歌舞,聽說書。”
黃雲河坐在床邊,“雅興公主?那個英雄會館的大執事?小桃給你黃六叔看座,坐下說。”
黃六謝了座,繼續說道:“這件事情非同小可,已經按照宮裏的禮製,置辦的妥妥當當,什麼說書的張鐵嘴,城裏最有名的歌姬,異邦的雜耍都準備好了,眼見都快下午了,這一幹人等全部不見了,就連奉養兩三年的張鐵嘴也不見了。”
黃雲河怒道:“這事還想個屁,肯定是城南富貴閣搞的鬼,聶胖子明著不敢鬥,就會耍這種陰招。”
黃安安急道:“現在不是找誰下的套,而是如何應付晚上的皇親?今晚的事若的搞砸了,以後我們怎麼用皇家居這個招牌。”
洛長風起身半坐著道:“皇家居不是有自家培養的歌姬嗎?讓她們撐個場,應付過去算了。”
“家裏養的那些女子,唱的歌舞都是很世俗的那種,是給城裏的閑人看的,宮裏什麼舞沒見過?宮裏來的人,就是圖個新鮮,前幾日請的那個幽石國的歌姬,能夠和蛇一起跳舞,正對路子,不想也不見了。”
洛長風撓可撓下巴:“圖新鮮是吧?晚上我有辦法。”
黃雲河頭一仰,一副破罐子破摔的腔調,“大不了招待不周,軒轅國皇室素來寬容,這點事宮裏不會說什麼的,聲譽沒了可以慢慢的積攢,一件事不至於打倒我黃家多年的聲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