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老千(1 / 2)

曹龍見狀,立馬走了過去,“喲,少一個人啊?我來我來!”

白毛青年聳聳肩:“我無所謂!”

曹龍的對家是一個肥嘟嘟的中年婦女,她是樓下客家餐廳的老板娘,曹龍在她家吃過一頓飯,有點印象。上家是一個禿頂老頭,在天虹商場對麵做大生意,賣箱包!沒錯,就是那種門口一個大喇叭,裏麵單曲循環播放‘最後一天,絕對搬走,虧本大甩賣’的那種。白毛青年則坐在曹龍的下家,看著曹龍眼神閃爍。

禿頂老頭與胖婦女正鬱悶著。不管是誰,輸錢的都想扳本,結果好端端的走了一個腿,三缺一了,想扳本都沒有機會,還不好說什麼,因為豬肉王子輸錢是輸的最多的。現在曹龍插進來湊個腿,當然沒意見。尤其是禿頂老頭,老懷大慰,非常熱情的給曹龍散煙,口中連說:“煙不好,不要嫌棄!”

媽的,這種兩塊錢一包的煙肯定不好啦!曹龍差一點就破口大罵,知道煙不好還給我抽,還用語言僵住我,弄得我我丟也不是抽也不是,你不知道抽劣質煙容易患肺癌嗎?老頭看著曹龍叼著煙不點火,立馬熱情的伸過打火機,啪的一聲將曹龍的煙點著。

曹龍哭笑不得,抽了兩口,拿完了牌看了看,裝作大吃一驚的樣子,口一張,長長的一截煙掉在地上,看著老頭心痛的目光,生怕這老頭還撿起來,連忙伸腳踩住煙頭跐了跐,裝作看牌,不理會老頭。

牌麵還不錯,上牌也挺快的,曹龍很快就叫聽五八萬。隻不過牌聽得快不代表胡的快,老是摸一些不中用的牌,靠,又是一張三餅!都連摸兩張三餅了。

拿著三餅,曹龍正要打出去,突然覺得眼角有點癢,順手在眼角擦了下,嘖嘖,有一個小眼屎,曹龍很自然的將它抹在手中的麻將側麵,沒辦法,哥們就是這麼惡趣味。

旁邊人也沒有留意這小動作,打牌的時候揉揉眼睛再正常不過了。又摸了兩圈,曹龍還是沒有摸到五八萬,而他的下家白毛青年卻摸了張牌,把牌一倒:“聽三六九餅,摸了個三餅,不好意思啊,我摸了!”

曹龍看了看他的牌,牌沒錯,沒有詐胡,嘿,這小子運氣還真是不錯。正在推牌進場,咦,似乎有哪裏不對勁,曹龍的目光再一次掃射過去,這個不對勁的感覺越發強烈起來,靠,看到了,原來是那張三餅,在那張麻將牌的側麵有一個小小的顆粒,沒錯,是哥剛才弄上去的眼屎。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他拿的牌是哥們兩圈前打出去的牌?

原來是這樣,曹龍心裏有底了,肯定是在牌桌上偷別人已經打過的牌進去,隻是大家都沒有發現他是怎麼偷牌的,看我怎麼來抓你個現場直播!

現在,隻剩下最後一個問題了,他是怎麼偷牌的?牌局在繼續著,曹龍一邊整理著自己手中的牌,一邊暗暗留意。偷牌嘛,肯定是用手,這個白毛青年的左手很隨意的放在自己胸前台麵,一動不動,很規矩的樣子,那名堂應該出在右手。

仔細觀察了好幾圈後,白毛青年去抓牌的時候,手掌掌背隆起的幅度似乎稍微有點過火,難道他是在抓牌的時候,掌心順便多夾了一張桌麵上的廢牌?曹龍頓時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白毛青年手掌經過的桌麵,恩,手掌下麵的廢牌有九筒,有七條,有東風,有發財,有幺雞,有六萬…..當白毛青年拿了牌縮回去的時候,桌麵上的那個六萬不見了。

就是現在,曹龍大喝一聲:“靠!”就這麼一個字,喊得那叫一個回腸蕩氣,飛沙走石,完全表現出了主人的後現代抽象野獸派風格,小小的麻將館裏麵十來個人都覺得自己恍惚了一下。曹龍也是沒有辦法,不吼這麼大聲,怎麼好掩飾自己釋放當頭棒喝這種仙術呢,盡管已經刻意降低這種仙術的效果,但刹那間的失神是肯定有的,不喊這麼一句,會被人懷疑的。

所有人這麼一怔的功夫,曹龍已經抓住了白毛青年拿牌的手腕,站起來用力一提,白毛青年的手立馬被曹龍高高抬起,掌心對著眾人,果然,除了手指上拿了一張麻將牌以外,手心裏麵還夾了一張麻將牌,由於吃痛,白毛的手掌一鬆,兩個麻將牌就掉到了桌麵,不過,麻將館裏麵的所有的人都看到了他手心的牌。

原來是偷牌!眾人嘩然。

尤其是禿頂老頭與客家餐廳的胖老板娘,更是激動不已。老頭橫眉豎目,破口大罵,口沫橫飛。而胖婦女楞了一下以後,拿起自己的坤包劈頭照臉的朝白毛青年打過去,一邊打一邊罵:“叫你出千!退錢!叫你出千!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