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對什麼主任不主任，校長不校長已經冷淡了！”
“你真不想當校長了？”
“不是我不想當，而是我當不了！我琢磨了下自己的性格，不管做什麼事情都下不起狠心來，心不夠陰險毒辣，不曉得圓滑變通，處處得罪人！我在想，就算我當了校長，也很容易下台的！所以何必去費那個勁呢！”
“我也覺得春亮不太適合當校長！”
“人各有各的活法！既然不適合，那就往適合的方向發展！”
“楊振寧年輕的適合覺得自己不適合搞實驗物理研究，便改變方向搞理論物理研究，這不就獲得了諾貝爾物理學獎！”
“楊振寧先生是偉人，我怎麼能跟他相提並論呢？”
“我隻是打個比方而已！”
“春亮，聽兄弟的一句勸，既然你不想在官場上混，那就找個僻靜的地方去教書吧。我覺得什麼東西都不如身體重要！你每天都在為此事而悶悶不樂，就算你的身體再好，遲早有一天也會跨的！據我所知，你的那個學校在十幾年前就非常複雜，勾心鬥角相當嚴重！你到相對大一點的學校去，管理也更加規範！”
“我覺得誌鴻說得不錯，你值得考慮！”
“春亮，你走啥走啊？繼續混下去！你才多大年紀啊，就放棄了自己的理想？你也太脆弱了吧？一點打擊都受不了？你還是男人不？Beyond的那首經典歌曲《光輝歲月》，寫的是誰，你們知道不？”
“南非總統曼德拉。”
“沒錯。歌詞怎麼說的，‘今天隻有殘留的軀殼/迎接光輝歲月/風雨中抱緊自由/一生經過彷徨的掙紮/自信可改變未來/問誰又能做到’。你看看，這就是人物。誰的人生不經曆曲折？誰的人生不遇到小人？兄弟，聽我一句勸，好好混下去！堅持與他鬥爭！馬克思的唯物辯證法不是說過嗎，矛盾是事物發展的源泉和動力！你應該感謝他才對，找到了一個陪你發展的對象！你看我，想遇到小人都還遇不到呢！是吧？”
“彬哥，這你就搞錯了！現在春亮都混不下去了，還怎麼混？難道你非要讓他往火坑裏跳？”
“往火坑裏有什麼不可以的？真金還怕火煉？”
“關鍵春亮不是真金，而是一塊玉石！”
“玉石的熔點很低的！”
“好了，不要吵了！我覺得你們雙方說的都在理！這樣吧，讓我好好想一想。”
“好吧，我們該說的都說了！你自己好好琢磨！”
“來，喝酒！”
春亮幾乎被他們仨扶著回去的。自從跟他認識以來，菁菁第一次看到他醉得如此糟糕！菁菁知道他心裏有煩悶之事才會成這樣，所以她也沒有責怪他。第二天，春亮便把昨晚跟兄弟們的聊天全告訴給了菁菁，讓她參考下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