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他犯了門規的哪一條?門規上清清白白寫著,除宗門比武和孤星墳墓外,門下弟子禁止自相殘殺。還有,郝天都師弟當年什麼德行,我最清楚,他殺了多少同門我現在都懶得提,還敢找我徒弟的麻煩。就算秦烈他真觸犯門規,就憑他是我徒弟,你敢拿他?”說到最後四個字,天祺真人語氣突然暴怒,聲聲如雷,炸裂在劉長風耳畔。
“弟子不敢,弟子不敢!”劉長風大驚,撲通一下跪在地上,口中連稱不敢。
“哼,剛聽你說要自廢雙手,不用這麼狠,掌嘴十下吧。”天祺真人說罷,劉長風雙手頓時不受控製了,被天祺真人的星力包裹,狠狠抽了他自己十下大嘴巴,直抽的口中溢血,牙齒鬆動。
做完這一切,天祺真人帶著秦烈徑直離開,無人敢攔。
滿臉是血的劉長風抬起頭,滿臉怨毒的望著秦烈,他不敢報複天祺真人,隻能把怒氣撒在秦烈的身上,心道:你師父給我的恥辱,我定要十倍還給你!宗門大比上,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偷笑什麼?”天祺真人是何等人物,感知敏銳的和背後長了眼睛沒差別,秦烈咧開嘴,沒笑出聲他都一清二楚。
“我笑那個劉長風自己挖坑自己跳,真笑死個人。”秦烈說道。
“別小看他,劉長風可是在二代弟子裏名列前茅,尤其是一手陰風劍法,深的郝天都的真傳,和郝天都那兩個兒子可不一樣,他和郝天都一樣,本命星都是九陰星,此星詭秘陰損異常,你要小心。”天祺真人叮囑著。
“徒兒謹記。”秦烈嘴上答應,心裏頗有些不以為然,論起本命星的優越,他秦烈怕過誰?就算當年本命星為太陽和月亮的兩位絕世強者重生,他也有信心日後和他們較量一番。
你們再強,還不是在我的本命星上生存?
“待會你師兄看到你,肯定會大吃一驚的。他從孤星墳墓裏回來,就來糾纏我,想要討要我珍藏的那一顆可以增加人潛力的奪天丹,看來現在你不需要了,你的天賦,比你師兄還要高一籌。”天祺真人笑著,手裏拋著一個小玉盒,玉盒裏,是璀璨如明月,周圍仙雲籠罩的一顆神丹。
“師兄,師父真是好人啊!”秦烈心裏很感動,之前對師父的稍許微詞都消失不見。
“這是引星衣,比星雲指更珍貴,乃本門的不傳之秘,防禦至法,隻有你、我和你師兄習得,這次大比上,你的修為還差了些,為師不指望你能奪得太高的名次,隻希望你能安然無恙。”
天祺真人一本正經的說著,指尖縈繞著一點星光,輕輕一點秦烈的眉心,無數道信息頓時傳入了秦烈的腦海裏。
稍微了解,就知道了這門功法的神妙,秦烈大喜道:“多謝師尊。”
“好了,沒事了,你回吧,修行上不懂的事去請教你師兄,這些天我要籌備一下三個月後的五宗秘境,事務繁多,沒時間督促你修煉,你自己要勤奮些,不要懈怠。”
天祺真人早已經走了,聲音還留在空氣裏,一字不漏的傳到秦烈耳朵裏,秦烈眼中閃過兩團火,不用師父提醒,他也絕對不會懈怠!他的夢想,就是成為這片星空下的最強者。
天色漸晚,秦烈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看著熟悉的景物,他有種再世為人的感覺。以前這間房,帶給他無盡的屈辱,沒有一晚他是在沒有秦武等人的羞辱中度過。現在好了,秦武以被他所殺,他的黨羽,自然樹倒猢猻散了。
入夜,秦烈盤膝坐在床上,讓小白守在門外,漸漸入定,開始修煉。
此時,世上的全部星辰武者都已經開始刻苦的修煉,一道道星光被接引到自己體內,強者如林的星雲宗,無數道星虹閃耀,亮如白晝。其中最為暗淡的,就數秦烈這間房了,因為他的本命星,是腳下的大地,根本不是從天而降,自然也不會被人看到。
遠遠的,劉長風望著秦烈的房間,嘴角流露了一絲冷笑,他臉上的傷口差不多好了,這就是星靈武者的恢複能力,隻要不傷筋動骨,皮肉傷用不上一天就能修複。
“哼,連接引的星力都看不到,就算是踏入了星靈級位,也隻不過是最差的一百點星力水滴吧。這種天資,修煉十輩子也成不了星將,拿什麼和我鬥?”劉長風的心裏,充滿著蔑視。
此時,關注著秦烈這間房的遠遠不止劉長風一人,在這座星雲山的頂峰,也有兩道強者的目光掠過。
一聲愉悅的虎嘯,把秦烈從修煉的喜悅中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