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空中那道虛影,月哲心中狂喜!他之所以敢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不過是仗著和元宗的某位修士有點香火情,現如今有元宗的修士前來,想必人皇之位已經有了定論!
與月哲的狂喜明顯不同的便是應火國前皇後那蒼白的臉色,她也曾聽說月哲和元宗的某位修士交好一事,雖說元宗的影響力甚大,可是沒想到對方竟然會直接插手應火國皇位歸屬!
“上士,這是我應火國之事,不勞上士掛心了!”應火國前皇後硬著頭皮說道。
聞言,月哲非但沒有惱怒反而麵露喜色,這個女人果然瘋了!居然敢質疑元宗上士的決定,真是不要命了!
“放肆!”果然,那自稱奉師命前來的元宗弟子目露不悅,麵色已經沉了下來。
那元宗弟子雖然不過隻是十星修士,但是一聲嗬斥包含了一絲星力,應火國前皇後區區一普通人自然承受不住,身子依然不受控製的顫抖起來。
“哼!好大的威風!”
見到國母受辱,莫天陰冷哼一聲,開口諷刺起來。
雖然莫天陰對應火國並沒有什麼歸屬感,但是畢竟現在他名義上還是應火國的屬臣,而人皇生前待他也不薄,故而見到前皇後受辱便站了出來。
“你是何人?”
如真略感詫異,在這元陸之上,元宗向來說一不二,元宗的弟子不管去到哪裏都被奉為上賓,今日竟然接連見到兩個不遵上諭之人,如真惱怒之餘竟覺得頗有些意思。頓時一臉玩味的俯視殿外眾人,不知打的什麼注意。
“在下莫天陰。”莫天陰淡淡地說道。
不說秦烈,單單莫天陰本身的修為就不低於如真,雖然如真是元宗的弟子,但是莫天陰並不是十分在意。
“莫天陰?”如真皺起眉頭,似是在思考著什麼。
“想起來了!”突然,如真麵露恍然之色,從空中落下,笑道:“原來是莫老先生,在下見禮了。”
見到如真如此,月哲心中一突,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來。反倒是應火國前皇後滿是驚喜,不過一刻的時間,這二人的角色便翻轉過來,區區一名元宗的普通弟子翻手之間就可令一國的國母與皇子大喜大悲,元宗的威勢可見一斑。
“不敢!上士有禮!”莫天陰認真行禮。
雖然如真的修為遠遠不及莫天陰,但是如真畢竟是元宗的弟子,所以必須禮敬!這是元陸之上所有人的共識!
“莫老先生,沒想到你也在此。”如真笑嗬嗬地說道。
如真是第一次見莫天陰,但這並不影響他和莫天陰結交。說白了,若不是看在知道莫家向寂滅老祖推薦了秦烈而受到寂滅老祖的賞識,他才懶得理會世俗國家中一個普通臣子。
“上士,老夫身為應火國屬臣,現如今人皇回歸星海,老夫自然要來此送行。”莫天陰解釋道。
“原來如此!”如真恍然。雖然他聽說過莫天陰,但是也隻是聽說過而已,對其人並不了解,所以莫天陰出現在此還是讓如真頗為疑惑的。
“既然莫先生在此,那就簡單了!如真奉師命前來傳令,應火國九皇子月哲可繼承人皇之位,本應等月哲繼位之後再離開,不過有莫先生再此,如真可就輕鬆了!”那如真說著似乎打算就此離開。
“上士前來傳令,我等本該依令,隻是何人繼承人皇之位已有歸屬,請恕我等不能遵命。”莫天陰淡淡地說道。
“嗯?”
本來準備離開的如真聽到莫天陰的話後,麵色頓時暗了下來,道:“莫天陰,你可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沒錯!莫天陰,你竟敢不遵上令,藐視元宗,該當何罪!”
自那如真出現,月哲本以為大局已定,沒想到先是前皇後不遵,後又有莫天陰阻撓,此刻見如真好似動怒,便先給莫天陰扣一頂藐視元宗的 帽子,這樣那如真便不好馬上離開,也不會再偏幫莫天陰。
果然,聽到月哲的斥責,如真眉頭先是一皺,隨後輕輕歎了口氣,沉聲道:“難不成你以為傍上了寂滅老祖就可以藐視元宗不成?”
“老夫自然不敢!隻是若人皇並沒有確認哪位皇子繼承人皇位,我等自然遵從上士之令。隻是人皇回歸星海之前已經屬意七皇子繼承大統,我等身為臣子,自然要遵遺詔!其中道理,想來上士也是清楚的。”
“前皇有遺詔?”如真眉頭再次鎖起。
這件事他還真是不知道,雖然元宗可以操縱一國,但並不可以隨意插手王國內政。正如莫天陰所說,若應火國人皇並沒有留下遺詔,那麼元宗自然可以指定下一任人皇,但是既然有遺詔,那麼就要遵從遺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