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夫,五多牙次沒歐大翁題吧?(我的牙齒沒有大問題吧?)”張陽捂著腫脹不堪的臉,口齒不清問麵前的醫生。
“嗯”中年牙醫伸手微微扶了扶酒瓶底一般的眼鏡,手中筆走龍蛇寫著看不懂的天書,頭也不抬一下回道:“應該問題不大吧,我先給你開些藥,你先吃一個星期,之後如果還沒有消腫止痛的話,你就再來醫院準備拔牙吧。”
“寫寫”弓著身子小心翼翼的接過醫生遞過來方子,看上麵密密麻麻的的字跡,不知道究竟開了多少藥,想到可能高昂的藥費張陽忽然覺得牙疼更加劇烈了。
張陽是個地道的屌絲,今年二十四歲,長相也就中等靠上,父母早亡無依無靠,中專畢業農村戶口,沒房沒車,之前的職業是郭達春晚小品中扮演過的超市搬運工,而且跟小品中的情節一樣,超市倒閉了,而他則剛剛光榮下崗。
屋漏偏逢連夜雨,下崗本來就夠鬧心了,沒想到著急上火之下牙齦竟然腫痛的厲害,到現在連話都說不清楚。在租來的地下室咬著牙強忍了幾天,止痛片吃了一打,他終於無奈的來到市中心醫院挨宰,就是不知道可愛的白衣天使們會不會將他戶頭上剛剛邁進五位數的存款打落回四位數。說實話要不是這裏是醫保的定點單位,可以報銷一些,他是說什麼也不敢來這麼高檔的大醫院看病的。
張陽心裏盤算著帶回如果市中心醫院的藥價開的太高,是不是到附近的藥房去轉轉看?不過聽說現在的醫院專門開些世麵上沒有的藥品,防止患者去別處買到便宜藥,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正走神間忽然被一人用力的揪住胳膊,耳邊傳來如同天籟般的嬌嗔:“姐夫!你怎麼還在亂逛,昨天晚上你去那裏了?我十二點離開醫院的時候都沒見到你!我姐都擔心死了,快跟我過去。”
“擬死屬,歐巴嗯是擬,空放搜!(你是誰,我不認識你,快放手!)”張陽回過神來時已經被一股大力扯著向前走去,他費力站穩腳步,對著拉著他手臂向前拖拽的人叫道。
“你在說什麼啊,我怎麼聽不懂?你的臉怎麼腫了?不會是讓人給打了吧?沒想到啊,堂堂的孫傲雲孫大總裁也有被人打的時候。”那人說著有些疑惑的回頭打量張陽兩眼,奇怪的問:“你怎麼穿了這麼一身土氣的衣服啊?這是從那弄來的?算了,不說這些了,先去見我姐吧,他都擔心死了。”
張陽根本沒有聽清她說了些什麼,因為他已經整個人都愣住了,仿似被雷劈到了一般,絕世美女啊!眼前拉住自己手臂的美女大約二十歲出頭,身高約有有一米七,齊耳短發收拾的幹淨利落,一雙如杏核般的璀璨眸子嵌在兩條如畫般略帶英氣的黛眉下,挺翹的瓊鼻,細嫩的臉蛋,紅潤的小嘴完美的搭配在標準的瓜子臉上。胸前飽滿的凸起將寬鬆的休閑運動裝撐的有些發緊,纖細的小蠻腰下一抹渾圓奪人神魄,再加上兩條修長勻稱的美腿,整個身材完全是按照黃金比例搭配起來。
這是咋回事?一個如此出色的美女為啥拉著自己跑?難道是豔遇嗎?還是。。。還是前一陣子報紙上提到過的在醫院用美女誘拐男人賣腎的邪惡組織?張陽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再次掙紮叫喊起來,沒成想到他身為一個搬運工最為自豪的力氣,竟然在這高挑美女手下完敗,不管怎麼掙紮都無法從她手中脫出,那隻細膩嫩白的小手,卻仿似一把鐵鉗一般夾的緊緊的。
“你幹嘛啊姐夫?!別亂動了!你到底想說什麼?雖然你現在樣子有些邋遢,但我姐又不會嫌棄你,一個男人老這麼臭美幹嘛?”高挑美女不耐煩的嗬斥張陽,同時堅定不移的將他向內科方向拖曳。
就在這不斷糾纏之中,忽然一個聽起來有些沉悶的女聲傳來“馨彤,你在幹什麼?”
“柔姨是你啊,嚇我一跳。”拉著張陽的美女,用另一隻手拍了拍高聳的胸脯,張陽忍不住將目光停留在那顫顫巍巍卻始終抗拒著地球引力的兩個半球上,美女似乎有所覺察,狠狠的剜了他一眼,手下加力鉗的張陽手腕生疼。她轉過臉來笑著嬌嗔“柔姨,你也不管管姐夫,我姐都快擔心死了,他還在大廳了亂轉。”
“啊!”哪被她稱作柔姨的中年貴婦大約五十歲上下,身材皮膚保養的很好,看起來年輕時也絕對是傾國傾城的美女,隻是現在眉頭緊皺,臉上悲傷之色甚弄,雙目泛紅,眼角還有哭過的痕跡。她捂著嘴一臉震驚的看著張陽,半響淚水從眼睛裏滴落打濕了臉龐,這才回過神來一邊擦著眼淚一邊搖著頭“放開他吧,他不是你姐夫,隻是和你姐夫長的很像罷了。你姐夫他。。。他。。。他已經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