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不一樣的皇帝(1 / 2)

不一樣的皇帝

吳畏揍了那姓金的頭領,自顧自領著20名殺氣騰騰的黑營士兵進了金陵,留下一堆大小官員大眼蹬著小眼。堂堂從三品的武將,禦林軍的二把手,這可是說揍就揍了。乖乖,這黑營的小偏將,也太狠了一點?

大家你瞅著我我瞅著你,不約而同的眼觀鼻鼻觀心,嘻嘻哈哈,就當沒看到了。金指揮使在金陵確實是紅人不假,他爹雖然不是正一品的尚書,卻是吏部裏的實權人物,吏部侍郎金輝。吏部尚書老了,年初又得了場重病,如今依然是躺在床上,大半年沒上朝了。金輝當年是禦史台出身,一直深受趙皖的器重,如若老尚書一命嗚呼或是稱病請辭,這尚書的位置十有八九是要落在金輝的身上。

那吏部是專管官員考核晉身的部門,朝廷上上下下誰不對其禮讓三分?哪怕是不歸吏部管轄的武將們,也不得不賣這個麵子。你自己確實是在兵部當差,可你的家人朋友,親戚姘頭,總有幾個想做官的吧?所以,在大多數情況下,大家都還是很賣金家的麵子。

可現在,偏偏蹦出來個不賣麵子的。禦林軍建製本就特殊,算不上一隻真正的軍隊,撐破天算是個儀仗隊。這儀仗隊裏麵又不知安插了多少朝中大臣的親戚朋友,其中驕橫跋扈的有之,輕浮無恥的有之,金安已經算是裏麵比較爭氣的了。但該拿的好處,人家沒道理不拿吧?

一般來說,外地入京的士兵,哪有不把禦林軍打點好的道理,天子腳下,你連天子的儀仗隊都不對付,你還怎麼混?可吳畏偏偏就不講這道理。

這一出好戲,看得南明平樂公主殿下都是驚得合不攏嘴,一雙妙目更是身材流轉,心思不知道飛到哪裏去了。結果這遊街的喜慶被這麼一衝,頓時少了不少。

禮部大小官員更是心思重重,最後這儀式倒有點不歡而散的意思。反正朱伈是少了很多向百姓招手示意的興致,一直愣愣地坐著坐到了金陵皇宮。

說起來,這金陵皇宮當年還是老朱家建的,後來當時的明崇禎皇帝被農民起義打得焦頭爛額,偏偏邊陲小國中州突然崛起,打了明國一個措手不及,江山一夜之間大半淪於敵手。崇禎皇帝受不了自殺了,而之後明國分裂成無數小朝廷,數十年後才在孫可道的手上重新統一。

如今,看著金陵城的熱鬧模樣和本來屬於自家的雄偉皇城,朱伈心中就是說不出的堵得慌。

這時,中州的皇帝趙皖正在禦書房聽著金安的哭訴。很奇妙的,他臉上倒沒有多少憤懣神色,反而是,怎麼說呢?有點幸災樂禍?

還好金安是五體投地的跪在地上,要是抬起頭來看到皇帝是這模樣,隻怕又得氣得多流幾斤鼻血。

“皇上,臣盡忠職守,查閱記錄,卻被那姓吳的小將莫名一頓毒打!黑營囂張,還請皇上為微塵做主!”

金安就差把自己的額頭給嵌進禦書房的地板裏了。他這回麵子可是真丟得狠了,偏生黑營就不買他這副指揮使的帳,除了皇帝,天下也確實沒幾個人敢招惹劉黑子的人了。唉,自己也是手賤,明明早知道對方不好惹,非要去伸手幹嘛?

但誰知道這些家夥這麼二百五,就真的敢在禮部尚書的麵前跟自己開打!這車攆上還坐著南明的平樂公主呢!這家夥就不怕丟人丟到南明去了?

趙皖倒是不以為意,隻是輕輕地哼了一聲,問道:“金指揮使,你說你盡忠職守,那你手上掉下來的袋子是怎麼回事?”

“額!”金安頓時腦門一涼,汗就下來了。照理說,自己挨完打連傷都沒包直接就衝了進來麵聖,這消息,怎麼可能傳得這麼快?按理說,沒人能比自己更快了吧?難道,皇上特地在城門外安了眼線?這可是太恐怖了。

金安有點不安,這收點小好處什麼的,皇帝自然也不會多說他們什麼,而且,他金安也不缺這幾兩銀子,隻是出於慣例,可不能讓邊軍在皇城裏太過囂張。這可不算什麼勒索,而是個失足的下馬威。這些內情,皇上自然最是清楚不過。

可如今自己明明理虧,被人打了,而到宮中哭訴,這事兒,就可大可小了。皇帝若是心情好,當作件趣事說說也就罷了,若是心情不好,這事說是欺君之罪砍他腦袋都算是輕的。

這麼一想,小金的冷汗就嘩嘩的如同瀑布一樣流了下來。唉,自己今天怎麼就那麼犯二呢。

“好了,你說你被人打了冤枉,自然就有該走的程序,兵部也是有衙門的地方,你愛鬧事就去告他一狀,自有兵部的主事處理,沒事就跑我這哭一遭,朕是你爹還是你娘?沒事就給老子去守宮門去。”趙皖隨手拿了個折子瞅了兩眼:“還有,以後少在朕麵前打馬虎眼,朕可不是南邊那個白癡,若有下次,你爹在朕麵前跪著哭都沒用。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