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很難想象,這三十三層樓裏居然還會有個賭局,如果他們知道慕容劭泫和魏軒看到這十六層樓裏的主考官的時候也是一臉狂汗的話,隻怕就不會這麼驚訝了。
既然確定自己是在三十三層樓裏沒錯,而這十六確實又是他們下麵即將挑戰的數字,於是隻好硬著頭皮上去,這裏麵出了許鎮和吳畏以外,其他三人都是心中忐忑,魯昭和鬆讚拉姆都是身份尊貴,鬆讚拉姆更是從小在蓮花寺裏長大,你見過大和尚拉著小尼姑賭錢嗎?那不科學。
這兩人對於賭博這種東西,實在是太過陌生,至於基斯曼是個典型的草原韃靼,心思耿直,倒也賭過錢,卻是太過直來直去,十賭九輸。
許鎮和吳畏一樣,是兵部的推薦生,來自江南水軍。這軍營裏一禁酒,二禁女人,那些荷爾蒙分泌過剩的小夥子純爺們能靠什麼廝混日子?那自然是隻剩下賭了,許鎮自然是此道老手。
吳畏更不必說了,前世就是世界各大賭場中的常客,今生混於黑營,也是常常賭得昏天黑地,可說是適度如命。雖然不知道這層難度如何,但看到這熟悉的賭具場景,眼睛就已經亮了起來。
“哈哈,沒想到,這三十三層樓裏居然也有同道中人,隻是不知道這一層到底是如何個賭法。”吳畏一邊向著那端坐賭桌之後的白麵書生走去,一邊和身邊的魯昭說道。
魯昭卻是皺著眉頭,十分地惆悵:“吳兄弟,你出身軍中,對這賭博的法門,自然是十分地熟悉,可我從小家教森嚴,別說是賭,平日裏就算是在賭坊外多看兩眼,我那兄長都恨不得是劈頭蓋臉地打來,這賭法,可是真的七竅通了六竅,一竅不通了。”
吳畏微微一愣,隨即也想通了其中關節,回頭望去,果然鬆讚拉姆、基斯曼也是一臉的擔憂,隻有那許鎮和自己一樣,也是眉開眼笑。
自己雖然與魯昭隻見了數麵,但一直相談甚歡,心中已是交下這個朋友。吳畏此時好不後悔,自己露出歡喜的神色,這不擺明了刺激魯昭等不會賭術之人麼。
當下出言安慰道:“魯兄何必如此沮喪,這三十三層樓畢竟是考量修行天賦的地方,這考題怎麼也不會脫離修行太遠,即使不通賭術,大家也都是從八層樓上傳送上來的修行天才,都是天資聰穎之輩,何愁沒有機會?魯兄不必太過沮喪了。”
“但願如此吧。”魯昭搖搖頭,雖然眉頭稍展,卻依然是一副苦瓜相。吳畏這也沒了辦法,誰知道這玄門居然會出此蹊徑,居然在考場內弄出了個賭坊,實在是奇哉怪也。
五人走近,在賭桌前站定,那白麵書生不斷把玩著手上的一對碧玉牌九,手法之嫻熟,變化之精妙,隻看得兩世嗜賭如命的吳畏也是頭昏眼花。
看來今日果然是遇見高手了。
白麵書生打量著麵前五人,麵色也是頗為驚訝。
“三十三層樓內已經好多年沒見七樓以上的學生了,今年我被派為十六樓考官,本以為要自娛自樂一番了。沒想到,今年考生素質居然如此之高,出了五位八層樓的考生,實在是罕見。”
白麵書生隨手將那對牌九一拋,那牌九歪歪扭扭地落在桌麵上,發出噗的一聲,竟是沒入了那張賭桌裏,牌麵和賭桌完全對齊,竟是平平整整,這一手功夫更是讓吳畏和許鎮兩人乍舌不已。
再看那牌麵,竟是一對至尊寶。
“本來還以為我這個千古難尋的賭局考試今年要打了水漂,誰知道,居然能有五人參與,實在是可喜可賀。我就不自我介紹了,大家看看我這對牌九,能猜出我名號的人,我可以給他多一次考試的機會。”
吳畏卻是笑了,這等啞謎,自然難不住他。這書生手上一對牌九乃是至尊寶,至尊寶又稱猴王對,丁三配上二四,單數都很小,但配起來卻是牌九中最大的對子,又被稱為逆天寶對,乃是牌九中難得一見的牌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