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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劍?賭什麼劍,你以為你是孟浩然嗎?”侯綐滿腦袋的莫名其妙,不過許鎮此時卻是出奇的鎮定,魯昭旗開得勝,讓他也有了一絲底氣。
這剩下的四人中,論修為是已是化鏡初期的鬆讚拉姆為最高,但論賭術,卻是以吳畏為最高。因此,所有的戰術與戰略,賭局的設計,都是由吳畏提議的。
而他的作戰方針隻有八個字,以彼之長擊彼之短。侯綐雖然是個破鏡的大修行者,但他的能力卻大部分融入了這個賭術景中,此舉可算是有利有弊。
其實一般狀態而言,他這個景已經是相當BUG的存在了。這個世界上肯定存在比他賭術更精湛的人,但這樣的人,修為都比他要低。修行破鏡,本就是極凶險極困難的事情。十萬人中有一人能修行,而十萬修行者中也未必能出一個破鏡的修行者。
而對於一個修行者而言,如果對於賭術的研究太過深入,唯一的結果就是分心,導致修行境界停滯不前,玩物喪誌的道理可是誰都知道。
偏偏侯綐是以賭證道而入修行,對於他來說,研究賭術就是在修煉。因此,賭術比他高的,境界肯定沒他高,隻怕一巴掌就被他拍死了,哪裏需要用景?
就好像剛剛那個循鏡的小薩滿,隻是一個照麵,就被他廢了雙眼,這賭術輪盤連出場的機會都沒有。而修為比他要高深的,隻要一入他這個奇特的景,就需要用賭博的方式決定生死,對於那些苦心修煉到破鏡甚至更高層次的修行者來說,哪裏會賭得贏侯綐?更何況,要賭什麼更是侯綐說了算。因此,就算是如劍癡孟浩然這樣算是人間無敵的超一流選手,都無法從這個空間內拿到好處。其實若不是孟浩然修為絕頂,在輸了之後居然硬頂住了侯綐景內法則的攻勢,隻怕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
這景的存在,確實是侯綐以弱勝強的利器。
但吳畏等人最大的優勢在與,侯綐將賭術規則的製定權,交給了這些考生。那麼對於他們來說,找到景的漏洞,然後利用各種BUG來通過,就是唯一的道路。
吳畏依稀記得前世玩過的一個網絡遊戲,當裏麵的BOSS實在太強大,無法擊敗的時候,總有人喜歡研究些BUG來通過,什麼卡地圖啊,卡視角啊等等,各種方式層出不窮。
而現在,侯綐就是這個大boss,而這個景就是地圖,他們就是要利用這個地圖的bug,頂製造機會,卡得侯綐上下不得,這樣才能取勝。雖然有些卑鄙,但他們別無選擇。
“侯前輩,想和你進行的賭局是這樣的。”
許鎮一邊說著,卻是一邊緩緩地抽出了手中的短戟,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我來南方水軍,雖然從小洗練劍法,但劍不適合水戰,因此改用短戟。我要與侯前輩賭一劍。我要全力向前輩刺一劍。我賭我一定刺不中前輩。”
許鎮剛一說完,那輪盤又是發出一陣光芒,這次 ,輪盤給出的場景卻是個小型的練武場,許鎮和侯綐分居兩邊,這次因為賭的是刺不刺得重,因此兩人腦袋上也沒浮現出什麼奇怪的文字。
“得罪了!”
許鎮行了一禮,右手持戟,身體微弓,輕喝一聲,雙腿驟然使力,整個人如同彈簧一般彈了出去,一劍在前,竟是生出了決然的戰意。
就算是吳畏這樣常年在邊境見慣廝殺的老兵,也忍不住叫了一聲好。這一劍,調動了身體每一部分肌肉的力量,將一個普通強者的力量發揮到了極點。雖然隻是一個普通人,但許鎮的短戟刺出,居然讓吳畏有了一種窒息的感覺。那許鎮,在這賭癡的壓力之下,竟是激發了全身的潛能,使出了最強的一劍。
就算那侯綐是大修行者,但大部分的修行者都著重術法、念力等等修煉,隻有魔佛二門,注重對肉身的鍛煉,這侯綐顯然不屬於上麵兩宗。他的肉身也是極為脆弱的,倘若不閃不避,被這一劍刺中,也難保不會丟掉性命。
那麼現在,閃還是不閃?如果不閃,就是重傷之局;閃掉,這一局也就輸了。侯綐該怎麼選擇?
魯昭已經緊張到了極點,一雙小拳頭攥的緊緊地,滿是汗水,吳畏也是目不轉睛地注視著演武場中的情況。
許鎮去勢極快,一眨眼間那短戟已經遞到了侯綐的胸口。他隻覺得眼前一花,竟然再看不到侯綐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