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金小銀還抱著枕頭做春秋大夢,小夜低柔的聲音輕輕在耳邊滑過,“貪睡的丫頭,喜訊可要聽?”
金小銀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兩隻小手本能的勾住姬蘇夜的脖子,嘿嘿一笑,賴床道,“再睡一會兒,就一會兒,好不好麼……”
姬蘇夜墨眸中含著星星點點的暖色,輕柔的看著她,就好像看著世上最珍貴的寶物,“今早信差來過,有一封銀杏的信。”
金小銀一下子清醒過來,眨了眨大眼睛,翻身跳起來在小夜手裏扒拉出那封信,亂七八糟的撕開,抽出信紙,倒著看正著看,看了半天也不認識幾個字。
悻悻的遞給小夜,爬到他肩頭,在他耳邊急聲道,“快念念。”
姬蘇夜淡笑,展開信紙,玉指夾住薄頁,低聲念道,“小銀,多日不見,我很想念你。這期間發生了許多事,一兩句話解釋不清,五日後你我在皇城西的悅然酒樓見麵,到時自然會向你說明一切,銀杏。”
他念完信,將信紙疊好,放回信封,轉交到金小銀手裏。金小銀樂得傻笑,抱住小夜的後背,臉貼在他的脖頸後,高興得忘乎所以,“你看吧,我就知道銀杏是有苦衷的。我今天就出發去皇城!”
“三日便足夠,不必心急。”
“急急急,我都快急死了,真想現在就見到銀杏,我好想她!”金小銀跳下床來,打著赤腳就忙晃晃的開了衣櫃收拾行裝。姬蘇夜輕笑,起身來行到她身後,展臂將她攔腰抱起,放回床上,在床下尋到她的鞋,替她一隻一隻穿好,抬眸對她笑道,“身子本就未痊愈,受不得涼。”
“哎呀呀,我都壯得像頭牛啦,留夷不是也說,情蠱的宿體已經服了藥,我很快就能好起來了。”金小銀又坐不住,依舊跳起來去收拾行裝,樂得眉眼彎彎。
“對了小夜,你知道那宿體是誰嗎?我問過留夷,他不肯告訴我。”金小銀一邊收拾,一邊扭頭對站在一旁默默看著她的小夜問道。
姬蘇夜仍舊是溫軟的看著她,見她將一對燭台也放進了行囊中,失笑。上前取出燭台,柔聲道,“那人不願說出身份,何必強求。”
金小銀見他把燭台拿出來,又拾起來扔進包包裏,“這可是純銀的,我拿去銀匠鋪子打一對鐲子送給銀杏。”
“她如今貴為公主,不缺這些。”
“那不一樣的,銀杏一直想要一對銀鐲子,樣子都給我描述過,別人怎麼知道她喜歡怎樣的。”金小銀將包裹胡亂係好,捋了捋頭發,隨意挽起來,抓過外衣披上,拉起小夜的手就要往外走。
小夜由她拉著,跟她出了門來,向街道上去了。
“小夜呀,這一次花魁大賽,雖然我病了沒能參加,但是我偷偷打聽到了第一名穿的是哪家做的衣裳,我們去做一套,我穿著去見銀杏,你看好不好?”金小銀興高采烈,姬蘇夜也不忍壞了她的興致,陪她去做了一套新衣,一路上又給她買了許多吃的,兩人到河邊坐下,她吃,他看她吃,偶爾給她擦擦掉在衣服上的碎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