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人一鬆手,金小銀整個身子“撲騰”一下子癱軟在了地上,那兩個侍衛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左右為難,僵在了那裏不敢動。
蘇墨抬手,吩咐道,“你們且先行一步,轉告薑相國晚宴不必等我,晚些我自會去他書房尋他。”
“可是侯爺,這刁民竟敢以下犯上,若是不拿下查辦,有失禮法。”
“罰自然要罰,既然是對我不敬,也該由我來罰,你們都去吧,我自有分寸。”蘇墨擺擺手,一行人也不敢再多話,行了禮,便悉數退下去了。
金小銀見旁人都走了,整個園子隻剩下她和這位高高在上的侯爺。又聽他說要罰她,回想她對他那些令人發指的惡性,指不定他要怎麼折磨她呢!心下頓時涼了半截,暗自犯嘀咕,“又來一個討厭的侯爺,還真是一家人。”
蘇墨蹲下身子,琥珀雙眸微微收緊,手指勾起她的下巴,看入她的雙眼,“你說什麼?說出來我也聽聽。”
金小銀哪裏敢再招惹他,急忙陪了笑臉,眉眼彎彎道,“我說侯爺生得好英俊,氣質又那麼好,心胸寬廣,不與小人一般見識,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過去多有得罪,還望侯爺海涵。”
“我記得第一次見你時,便告訴過你我姓蘇,那時我還特意說得重些,沒想到你這個傻瓜,竟然沒聽出我的意思。”
金小銀瞥眼瞧瞧他,鼓起腮幫子,“第一次見麵就放了個風箏而已,你哪裏有強調你姓蘇,即使是侯爺也不能強詞奪理!”
“這事,你可得好好想一想。”蘇墨是想告訴她,他就是添香樓裏與她初見時的茗倌,但她似乎一時還沒明白過來。
“嘿嘿,侯爺大人,念在我是無心冒犯,您就大人大量饒了我吧?嗯?”金小銀渾身都在發抖,心底把自己罵了一千遍,什麼人不好惹竟然招惹侯爺?!等等……侯爺,夏國隻有一位呀,就是那個祺泧侯麼!那他又是哪裏冒出來的?
金小銀腦子轉了一圈,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些奇怪的想法。將眼前這個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怎麼看都跟祺泧侯相差十萬八千裏。她作恍然大悟狀,一把打開他的手,跳起來指著他的鼻子大罵,“蘇墨你個混淡,找這麼些人來演一場戲,你以為我就信你了?你當我是傻瓜笨蛋嗎?”
蘇墨不知道她那小腦袋瓜子有想出了什麼奇怪的想法,直起身子,輕輕皺眉,“這話從何說起?”
“夏國隻有一位祺泧侯,可惜我見過他,你連人家一根毛都比不上,還敢冒充侯爺?哼!大壞蛋大壞蛋大壞蛋!”金小銀跳到他麵前,手腳一陣亂揮,打在他身上。
蘇墨拉住她的小手,琥珀雙眸中帶了幾分戲笑,唇角漸漸勾起,“你怎知他是真我是假?”
言罷,看著眼前呆若木雞的小丫頭,順手從腰間取下一枚冷玉,提在她眼前晃了晃,“丫頭,看清楚了,這可是貨真價實的皇室之玉,世上僅此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