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家夥當年跑去不邪山脈,啃掉了小半截龍脈,一睡就是一千年,沒想到剛剛睡醒你就回來了,不過要不是你回來,估計我要好受一番折騰,這小家夥估計天天要拉著我去找你。”南柵也是苦笑不已,當年陳凡走了之後,他就基本沒什麼好日子過了,吞天鼠深知南柵和陳凡是朋友,所以天天拖著南柵,勢要去找陳凡,搞得他連座都打不成。
好在有一天吞天鼠自己跑去找陳凡了,南柵也終於是能夠清淨了,卻哪裏知道吞天鼠跑去不邪山脈,啃斷了半截龍脈。
“這家夥!”陳凡也是笑道。
不過提起不邪山脈,陳凡倒是想起一事,不邪的詭異,他至今都記憶猶新,此番回來,倒還能去探個究竟。
隻見陳凡抬腳一步,瞬間出現在了下麵,落在了那木屋跟前。
推開柵欄走了進去,幾步便落腳,止住腳步之後,陳凡抬起頭來,回憶了一陣。
木屋的門一直緊閉著,他不敢推門進去,因為他生怕自己會看不到林湘,怕自己夢會破滅,他隻把這裏的記憶,停留在但年。
微歎一聲,陳凡又轉了頭,在那長滿雜草的花圃之中,一陣摸索。
不一會兒,尋到了一株樹苗,那是一株銅樹。
當年他許下願,銅樹開花時,他會回來,但現在食言了。
世人都說鐵樹開花難,但在修士眼中,銅樹開花,才更難,鐵樹不過千百載,終究會有開花一日,可這銅樹,光是成長,可能就需要不知道多少年,更別說開花了,幾乎是不可見的。
他之所以許下這個願,是因為他知道修道一途太長,他想要給自己留一些時間。
輕歎一聲,陳凡驀然離去,斷絕了此地一切念想。
雖是如此,但他還是會回來的,他下次回來的時候,這株銅樹會開花。
陳凡踏出此地的時候,這方圓十裏之內的空間,都被一層禁製籠罩著,這道禁製,隨著他實力的變化而變化,除非有一天他倒下了,這禁製才會消散,不然永不可能。
此地已經沒有什麼可以留戀之處,南柵深知陳凡心頭悲痛,也是半字不言,一路隨著他趕往不邪山脈而去。
當年無比浩瀚的不邪山脈,如今在陳凡的麵前,卻顯得很渺小,他那儲物袋中的紫金山脈,便已經比這不邪山脈要大了。
但此刻,這不邪依舊給陳凡一種壓迫之感。
“這不邪。。當真是真龍隕落之地麼。。。”陳凡不禁出聲,喃喃自語。
他血瞳一掃之下,把所有事物都看得通透無比,整座不邪山脈之中,有一條綿延了整個不邪的靈脈,雖然靈脈中最精純的隻不過是靈氣,但支脈卻是遍布了整個中洲,要是主脈出現問題,整個中洲都要受到影響。
隻是除了這條靈脈之外,陳凡沒有發現其他異常之處,石頭依舊是石頭,河流依舊是河流,看不出什麼。
陳凡深吸口氣,搖了搖頭,一步就踏過了不邪,沒有受到絲毫的阻攔。
當年的異常,陳凡也看得明白了,這不邪本就是天微規則的凝集地,有人靠近這裏,自然是要受到壓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