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瀑城本就不大的街道此刻卻一改冷清,隻見一個滿臉黑灰的胖子正帶領著一隊人馬玩捉迷藏,胖子小腿搖撥起來,竟沒有人能夠追上他,一時間,飛瀑城被搞的雞飛狗跳。
胖子瞅著後麵的巡邏隊伍興衝衝的追來,朝著後麵扮了個鬼臉,滋溜一下翻牆跑了,巡邏隊伍中一個八字胡的瘦弱漢子勒住身形,沉聲道:“不對,這小子好像是故意帶我們兜圈子呢?難道是要攻城!”想到這兒,瘦弱漢子急忙喝道:“所有人,別管這個胖子了,快去城頭,我猜有人要攻城了!”眾人急忙原來返回,烏壓壓一片朝城頭跑去。
天恒一劍砍下一個黑衣人的頭顱,朝天殤那邊望去,隻見天殤此時化成了一個虛影,圍繞在地煞左右,地煞不時怒吼著左右撞擊,但卻抵擋不住他不停流下的鮮血,淅淅瀝瀝,灑滿一地。
玄舞一拳打的一個黑衣人跪在地上,得意的吹了一下拳頭,朝東方凝心那邊看去,隻見她站在花長老身旁,不停的與周圍的黑衣人周旋,切了一下,玄舞再次躍入戰團。
眼見地煞已經落入下風,眾人不敢大意,突然,地煞狂笑了幾聲,隻聽“砰”的一聲,天殤後退了好幾步,站在那裏,抹了抹嘴角滲出的血,天殤朝地煞那邊望去,隻見他身上的衣服破碎不堪,而開口的地方都有鮮血滲出,整個人籠罩在一種血色中。
地煞緩緩抬起手,抹了一把脖子上的血跡,眼神中的殺氣滿溢而出,輕聲哼了一下,淡淡道:“就算你有劍氣又怎麼樣?你根本傷不了我!”
天殤腦海中不斷思索,剛剛自己至少刺出幾十劍,而在地煞的脖頸就有十幾處劍傷,按理來說,常人早就封喉而死,但自己的劍卻隻能傷得了他的一個外皮,根本近不了血肉,這樣下去,要麼是把對手耗死,要麼便是自己筋疲力盡而死,天殤一時焦灼在那裏。
陳子揚喝道:“他有罡氣護體,找到他的命門,以氣破氣!”陳子揚剛說完,兩把骨刀就朝他這邊招呼過來,陳子揚踉蹌了幾下,正好閃開了對方的攻擊,地煞哈哈一笑,隨手抹了一下胡須道:“今天你們全都得死!”
陳子揚話音剛傳來,天殤急忙朝地煞身上看去,暗道:“尋常人主要命門集中在咽喉、心髒處,但剛剛自己的劍氣卻根本傷不了這兩個部位,那麼他的命門一定是在最不容易發現的地方!”“不容易發現??????”天殤自語道。
這時,地煞眼中射出一抹殺氣,轟然一拳朝天殤擊來,天殤看著近在眼前的地煞,隻見他眼如圓珠,耳如銅鈴,口如巨合。突然,天殤眼前一亮,“七竅!”天殤脫口道,思緒回來,天殤長劍一挑,劍刃朝著地煞的拳頭劃去。
地煞冷哼一聲,拳頭上猛然發出一圈黑色罡氣,硬生生擊在天殤的黑色長劍上,天殤手心一麻,長劍差點脫手,隻感覺心中咯噔一下,急忙朝對手拳頭上看去,隻見地煞拳頭上的黑色罡氣絲毫沒有減弱。
天殤上身一個後仰,閃開了攻擊到頭上的拳頭,然後腳下發力,身體呈後仰的姿勢徑直轉到一旁,地煞顯然沒有料到天殤的身法竟然如此奇怪,臉上出現了一絲驚奇。
天殤閃到一旁,看著對麵兩手都是黑色罡氣的地煞,內心更加驚奇,自從上次見過千麵鬼狐的拳法之後,天殤才感覺到人外有人,沒想到地煞老祖手下竟然有這樣的高手。拳乃剛強之根,練至小成,開山劈石,練至大成,可堪神兵!
地煞看著對麵體型微瘦的天殤道:“小子,你的身法和劍法都有幾門厲害,但可惜,我有天罡神拳,你的劍都沒有我的拳頭硬!”
天殤轉頭看去,隻見自己這方逐漸戰成上風,地煞門的四十多個人已經不剩多少了,內心放心了許多,緩緩的閉上眼睛,天殤收斂了外放的劍氣,整個人就簡簡單單的站在了那裏,看上去安靜平和,沒有任何的威脅。
地煞眼睛一眯,天殤的作法讓他有些糊塗,很少有人這個時候還能保持鎮定,何況是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地煞噴出一口濁氣,拳頭上的罡氣又加厚了許多,整個人看著好像一個巨大的戰神。
怒吼一聲,地煞猶如一個黑色的巨擘般徑直朝天殤撞去,拳在前,氣在外,黑色罡氣猶如一股黑色旋風般刮起陣陣烈風,拳頭未知,天殤的頭發已經朝後麵吹去。旁邊的眾人突然愣住,地煞打出的這一拳至少有千斤之力,其恐怖程度不言而喻。
東方凝心嘶吼道:“傻瓜,閃開呀!”天殤耳朵一動,是的,他聽到了,他聽到了東方凝心的喊叫,剛剛腦海中回蕩的招式轟然收回,天殤腳下生風,就在地煞就要擊中他的時候,天殤突然整個人飄了起來,沒錯,是騰空而起,就像當初瘋和尚在山崖所施展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