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隱子緩緩走到天殤近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微聲道:“臭小子!恭喜你了!”然後靜靜的望著對麵的兩人,天殤轉過頭,冷聲道:“你們走吧!以後不要再到東洲來了!”
紅袍老者略一遲疑,此刻的他有些拘謹,或許是被剛剛的戰鬥給打擊的毫無信息了,此刻紅袍老者就像一個迷路的小老頭,站在那裏手足無措。黑無常陰冷的眸子裏射出幾縷寒光,如蒼鷹般的氣勢由內而外的散發出來,然後繼續道:“你們一定會後悔的!”
幾乎是同一時間,黑無常突然仰頭大喝,聲音尖細陰冷,瞬間穿透了所有人的內心,天殤急忙定睛看去,突然發現遠處天空中有一個黑影逐漸靠近山巔,下麵眾人齊聲驚呼,胖子搓了搓眼,疑聲道:“那是什麼鳥?這麼大!”
靈隱子眼睛一眯,不自覺的凝固了剛剛還掛在嘴角的微笑,而那黑無常則麵色喜悅,陰笑道:“你們已經觸碰到了主人的底線,今天誰也別想活著走下山去!”說完緊緊盯著越來越近的黑影,臉上布滿滿意的神色。
不多時,那黑影越來越近,天殤握緊手裏才長劍,緊緊盯著已經近在眼前的黑色怪物,隻見那黑色飛禽像是一隻蒼鷹的模樣,通體黝黑,大小兩丈有餘,羽毛泛著紫黑色光芒,嘴角細長尖銳,而在那飛禽背上還站著一個身穿白袍的年輕人,隻見他的整個臉都埋在白色袍子裏,體型修長,額前隱隱有幾絲銀絲散落出來。
黑無常麵色大喜,朗聲道:“白無常,沒想到你還在真在這兒!”飛禽略一呼扇翅膀,整個落在了山巔上,產生的颶風刮的紅袍老者不禁後退了兩步,飛禽上的白袍人緩緩從飛禽背上走下,然後站在山巔之上,渾身散發著一股死亡的氣氛,然後輕輕把頭上的白袍掀開,露出一張滿是銀絲的白色臉龐,一雙眼睛毫無生機,然後慢慢開口道:“主人不放心,派我來看看,你還真是丟我們黑白無常的臉啊!”
那飛禽此刻已經從山崖上撲扇翅膀飛走,黑無常被白無常訓斥了一句,一時語塞,憋著氣反駁道:“要不是碰到硬茬,我早就把這些事情都處理好了!”
下麵的地煞老祖看著白袍人的出現,微聲自語道:“原來是他!”原來這白無常就是交代給地煞老祖任務的聯絡人,地煞老祖暗自慶幸,幸虧當初自己沒有想過反抗,這些人早已經超過了普通人實力的界限,對於這些神秘的存在,凡人根本毫無反抗之力。
下麵淩雲台上的眾人早就愣在原地,流光陣基本上消滅幹淨了紅袍老者放出的毒蟲,眾人也算暫時安全,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山巔上的情景。旁邊的陳子揚暗道不好,然後看了一眼東方凝心,眼神中充滿著期待,然後自語道:“希望她能來,否則今日必然功虧一簣!”
白無常陰冷的眸子一一在靈隱子和天殤的臉上掃過,最後停頓在天殤身上,緩緩道:“是他麼?”
天殤心裏一緊,被白無常盯著,他有一種墜入冰窟的感覺,天殤使勁攥了攥手裏的劍,這時,那白無常突然盯著天殤手裏的長劍,臉上出現一絲驚恐,然後略顯生硬道:“黑魘?”
天殤緩緩拿起黑色鏽劍,疑聲問道:“它叫黑魘?”黑無常此刻才注意到天殤手裏的劍,愣了一下,然後轉頭對白無常說道:“他手裏怎麼會有黑魘?這這怎麼可能!”
那白無常臉上已經恢複了毫無表情的神色,生硬問道:“你是從那裏得到的它?帶我去!”語氣有一種無法讓人拒絕的強製性。
天殤心裏一沉,暗道黑山林的古墓裏定然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墓室的主人一定是和某個神秘的組織有關係,要不然也不會引起這些神秘人的注意。他記得當初千麵鬼狐就認出了這把劍,而那千麵鬼狐和今日這些神秘人全都是某個更加神秘的人的手下,這把劍到底有著神秘恩怨?天殤一時愣在那裏。
這時,那白無常突然語調一變,陰聲道:“不願意說?”
天殤猛然抬頭,沉聲道:“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要找這把劍的主人,我也不知道你們到底有什麼恩怨,今日,這把劍你可以帶走,但我不會帶你們去那兒的!”
白無常顯然沒有料到天殤竟然會選擇拒絕,於是他略有驚奇道:“為什麼?”然後又接著道:“還是你已經知道今日無論你怎麼選都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