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原本禁止不動的樹,似突然活了一般,除了站定不動的主樹幹,其他分叉地枝幹如同活人的手臂,碩長的枝條,帶動著沙沙作響的樹葉,絲毫不受束縛,輕易地就掃到了他們身邊。
齊冉猛地轉身,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周印天很自然地隨著她的帶動,連忙側身,躲過了這突然地攻擊。
轟然一聲,砸在僅於他隻有一步之遙的位置。
他狠狠咽了口吐沫,聲音聽起來有些顫抖:“你,你剛才看見了什麼?”都說眼見為實,可周印天卻不敢相信剛才親眼目睹的那一幕,即便現在是末世,好象沒什麼不可能,但還是莫名地想去否定它!
他可以接受現在是末世,可以接受喪屍這樣的怪物存在,可以接受動物,乃至植物便宜,甚至可以接受眼前的樹剛差點砸死他們。
可是……樹不是植物嗎?不是依靠光合作用的嗎?
他之所以驚訝,就是在躲過那次攻擊之後,發現在那靈活擺動的枝幹下正掛著兩個人,細嫩的樹枝看上去極有韌性,從頂端彎曲直直紮入他們的頭部,。
不過片刻,那兩早已沒了動靜的人,便先後如沒了氣的氣球一般,被吸幹血肉,隻剩一副皮囊。
齊冉總算明白那人皮是怎麼回事,全身一陣惡寒,在末世前無聲無息存在的植物,竟然會變異得這麼凶殘。
原本退避的變異草似乎受了怪樹的鼓舞,身形搖擺,一片柔和的綠色下,卻讓人有種群魔亂舞的殺機。
齊冉見本是退開的道路瞬間合起,不僅如此,變異草早已脫離了植物的限製,以一種氣勢洶洶的架勢朝著他們越逼越近。剛見識過變異樹的詭異,她不敢有絲毫鬆懈,一邊快速將身體金屬化,一邊連續的圍繞著倆人身邊開始丟火球。
周印天也想出手幫忙,卻又覺得既然它們怕火,代表植物習性並沒有全然消失,難保它們不喜歡水,誰知道他攻擊會帶來怎樣的後果。
“別用水係,難保不會助長它們的力量!”她並不知道倆人所想一樣,隻是保險期間邊攻擊邊囑咐道:“用這個!”說著邊突然一手伸至背後的背包,猛地掏出一把長刀。
他一接過刀,完全沒作它想,便急忙拔出長刀,丟開刀鞘,朝著逼近的變異草猛砍。
可說是屋漏偏逢連夜雨,那棵變異樹似乎已消化完剛才的那兩倒黴蛋的血肉,食髓知味地,很快將目標鎖定到他們身上。
一根,兩根,三根……
碩長的樹枝朝著他們的方向,開始發起猛烈攻擊。
同時被兩種變異植物夾擊,使得周印天腦子幾乎成了一片空白,連拿刀的手也變得混亂起來,與其說在戰鬥,不如說在躲避。
一波又一波,一根又一根……
他突然覺得自己之前的想法多可笑,竟還想著多個人多份力,甚至擔心齊冉有危險。此刻他除了自保,根本就幫不了她什麼。
“幫幫忙!如果我死了,燒了我!”他砍了幾刀,突然喘息著回頭對齊冉說道:“這操蛋的世界,我再不想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