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人眼裏,如今的南方基地完全掌控在李然手中,其他不說,起碼希望隊的人就這麼認為。而韓思折說好聽是他的得力助手,說難聽則是李然的走狗。可就這樣一條走狗,卻不可否認地在南方基地同樣有著很高的話語權,僅次於代基地長李然。
那人時不時朝著基地辦公大樓裏看,一見到韓思折,就連忙迎上去,頭幾乎栽到褲襠,又是點頭又是哈腰地笑道:“韓秘書長,車已經備好了。”
“麻煩你了。”韓思折笑容溫和,把平易近人四個字演繹得極好。
隻是這人卻沒有因此鬆懈,反是全身冒冷汗,連連搖頭擺手:“不麻煩,不麻煩,應該的,應該的……”
韓思折嘴角微微勾起,瞥了這人一眼,見他根本不敢看自己,死死低著頭,露出的頸脖滿是汗珠,便在不看他,徑直上車。
見車漸漸開遠,那人才舒了口氣,抬頭擦了擦額前的冷汗。
守門的小士兵看上去年紀不大,不過17、8歲的樣子,身上不見一絲軍人該有的正氣,反是一身的油滑痞氣。他原本就不是軍人,能穿上這身衣服,混到這守門,靠的就是眼前的男人。
末世其實也沒那麼複雜,有錢有權走什麼世道都好活,要都沒有,那就看家裏有沒有相貌出眾的姐妹了。
他和自己那個靠著做小三上位的親媽商量,當即便綁了自己同父異母的姐姐,麻利地塞/到這男人的床上,所以按關係眼前這人完全可以說是自己姐夫。
他笑嘻嘻地喊道:“姐夫,我看韓秘書長人不錯嘛,你怎麼怕成這樣。”
“呸,還好意思叫我姐夫,你姐隻怕早被你這小王八蛋玩爛了吧!”這人說著就狠吐了口吐沫。
“哪有,你自己試過,緊不緊還要我說?而且後門我還沒開過呢!”他厚顏無恥地討好道:“要不是為了孝敬你,我早就開了……”
他一聽對方話裏的暗示,不由咽了口吐沫,身體的某個部位本能地跳了跳,也就不再賣關子,招了招手,然後在他耳邊小聲道:“你別看他笑嘻嘻的,好說話得很,實則是個笑麵虎,不對,是笑麵蛇,指不定什麼時候就咬你一口!”
“啊,真的假的?”小士兵不怎麼信,看上去聽和氣一人,哪能和陰狠的毒蛇聯係起來。
“小聲點”他低吼了一聲,朝著旁邊看了看:“你剛看他不是笑得挺和氣嗎?以前那個,見他和氣還傻呼呼地妄想和人家稱兄道弟,手不過在他肩上拍了拍,你猜結果怎麼的?”他頓了頓,又道:“被他叫冰係異能者將四肢急凍起來,然後跟敲蘿卜一樣,一根根,一根根,先是手指,然後是胳膊,最後是腿……”
他聽著身子忍不住抖了抖,有種身臨其境地感覺,好像凍住四肢,被當成蘿卜一樣敲是自己。
韓思折全然不知自己已被屬下八卦成笑麵蛇,即便知道,他也不在乎,或許還會很得意。與其做個人人喜愛,卻任誰都可以碾壓屠宰的兔子,他寧可做一條人人畏懼的毒蛇。
車一直開,開了近二十分鍾後,終於到達南方基地最邊緣,也是最荒涼的位置,幾乎不為人知的南基實驗室。
末世前,南方基地的前身屬於經濟開發區,這就意味著在這片土地上有著許多不適合建於鬧市的工業園。而現在的實驗室,恰恰就是其中之一,原本的化學工業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