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著了？”齊冉抱著被子從空間出來，試探地朝著駕駛座的身影喊道。
那身影動了動，很快車窗搖了下來，探出個頭道：“你睡不著？”
齊冉把本打算說的話，咽了下去，點了點頭：“嗯，好久沒在空間睡了，有點不習慣。”她說著拉開車門，將被子丟給齊風。
他將被子揚了揚，扯了一部分朝她身上蓋，倆人相對無言的坐著，看著漆黑一片的前方。
也不知過了多久，齊風突然開口問她：“你末世前是什麼樣子的？”
末世前？
齊冉楞了楞，好像在回憶什麼，輕笑道：“沒什麼特別，就是個普通的學生，上上課，追追劇，有幾個朋友，周末回家……”她沒有說下去。
齊風沒有安慰她，反是突然笑了笑：“沒什麼大不了，凡人皆有一死。”
“哈，你當然可以這麼說，以你的能力即便四周全是喪屍，對你也沒有影響。”他的話讓齊冉覺得很不舒服，忍不住諷刺道：“如果你是個普通人，你以為你還說得出這樣的話？”
“我也不是一開始就這樣的。”齊風淡淡地回了句。
要知道他很少會去談論自己的事，所以聽他這麼一說，齊冉頓時來了興趣，不由的看著他，等他繼續說下去。
“怎麼？”見她盯著自己，齊風楞了楞。
齊冉別開臉，猛地朝後一靠：“我在等你繼續說，什麼時候開始的，你是怎麼變成這樣的。”
果然他開始岔開話題，笑了笑，衝她眨眼道：“這重要嗎？”
“……”
又過了一會，齊風再次開口：“如果給你個回到過去的機會，你會救誰？親人？朋友？還是愛人？”
“如果我說，我有這樣的機會，卻沒有救自己唯一的親人，你怎麼看？”不知為何，他的話，讓齊冉不由想起重生之初的事。
齊風看了她一眼，問道：“那你後悔嗎？”
後悔嗎？
說冷血也好，說無情也好，她真的不後悔。
死很容易，活卻不易。
即便自己如上輩子一樣，賠上一條腿，或許能讓她繼續活一段時間。
又或許她把那些鍛煉的計劃全放棄，可以看顧保全她到末世發生，可末世後呢？對於一個在正常社會，都已經放棄自己的人來說，她有能力有毅力在後麵的世界存活嗎？
“不後悔。”齊冉很肯定的道。
齊風咧嘴笑了笑：“時間也不早了，回去睡吧。”
看著齊冉再次消失，齊風臉上的笑容才慢慢斂去。
他也不後悔出現在齊冉身邊，隻是美中不足的事，能這樣和她相處聊天的時間卻不多了。
凡人皆有一死，他隻希望自己死的那一天，齊冉不要太難過。
第二天清晨，齊冉從空間出來。
一出空間就對上齊風那張笑得有些欠抽的臉，楞了楞就問：“你難道沒睡？怎麼起這麼早？”
“睡太多浪費生命。”齊風笑嘻嘻地說道：“何況我也怕你出空間，看見我還在睡覺，你會寂寞。”說著挑了挑眉，一副我很體貼，跟我準沒錯的樣子。
齊冉看得嘴角直抽，轉過身去：“既然你起了，那我去弄點吃的，我們吃完就上路。”
她再次回到空間，想著該弄點什麼做早餐。熬稀飯好像很費時，做飯自己不拿手。對了，當時不是收了很多冷凍食品嗎？
想到這，她連忙翻找起來，挑了兩袋速凍水餃，一袋豬肉白菜，一袋三鮮。
燒開水後，拆了包裝，把餃子放了下去。
“來，吃餃子。”她端著熱氣騰騰的餃子衝著齊風說道。
齊風用手撚起一個餃子，吹了兩下，丟到嘴裏：“有空間就是好。”
“你的能力也不錯。”齊冉邊誇獎邊試探道：“除了能控製喪屍，你還有什麼能力？”
齊風哪會那麼容易上當，挑了挑眉，又丟了個餃子到嘴裏，邊嚼邊說：“想套我話？小冉啊，你還嫩了點。”
齊冉嘴角抽了抽，心裏咒道，咽死你算了。
吃喝過後，車再次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