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趙清樂將地上的物資收進空間,要說沒人眼紅,顯然不可能,隻是礙於齊冉的餘威猶在,別說動手搶了,就連酸話也不敢說一句,誰也沒那膽量去做觸對方黴頭的事,一個個臉上滿是驚悸和後怕,單憑威壓就能將四階的異能者傷到吐血,這人該是什麼等階的?
“都圍在這幹什麼?”張興帶著餘下的三名隊友趕到時,趙雅還躺在地上“吐物資”。政府軍的人一見是他,這才敢稍稍挪了挪腳步,隻是誰也不敢搭話。
人群散開,隻見趙雅躺著地上,雙眼翻白,身體好似痙攣一般,不斷地抽搐著,每抽搐一下,地上就會憑空冒出些東西,棉絮,枕頭,各種各樣的藥物,洋酒,袋裝的泡菜……總之是五花八門。
張興就算是見多識廣,也不可能一上來就發現地上的東西有玄機,隻當他們拿人不成,反吃了對方的虧,不禁臉色一沉,目光陰冷的掃向對麵的自由團。
周海濤跑業務出身,隻用了一年半的時間,從個小業務做到業務經理,除了口才了得,最擅長的就是察言觀色,揣摩人心,如果說先前羅新的出手,讓他還存著那麼一丁點想頭的話,麵對齊冉,他就真是想都不敢想了,恨不得立馬跟對方表個忠心。
他算是明白,為什麼羅新會跟在這女人屁股後麵轉,原來對方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啊!周海濤偷偷抹了把冷汗,慶幸自己沒真做什麼得罪他們的事,他暗忖著,該做點什麼才能討好對方,拉近關係,這張興就送上門了。
“怎麼回事?張大隊長倒真能裝無辜啊!”周海濤跨步走了出來,在離齊冉半步的位置停了下來,偷偷打量了下一眼,見她似乎並沒有對自己跳出來說話有什麼不喜,而對張興的出現也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不禁膽子越發大了起來,似力求表現一般,言辭刻薄道:“張大隊長這演技!嘖嘖,比那些陪睡的三流小明星可強多了,派人偷了我們物資不說,還倒打一耙地找上門,怎麼地?當我們自由團好欺負不成!”
聽到這話,張興即便是涵養再好,也不禁臉色鐵青,陰測測的盯視著周海濤,後槽牙緊咬,沉聲道:“有什麼話就直說,我沒那閑功夫和你們這些不知所謂的人鬥嘴皮子。”
周海濤暗暗翻白眼,還真是無知者無謂!在場的除了跟著張興一起後來的幾個,誰不是一臉戰戰兢兢的模樣,也就他們幾個還以為自由團是能隨便搓圓捏扁的軟柿子。
“本來我還挺佩服張大隊長這招賢納士的本領,這手底下的人也真不愧是人才濟濟,四階異能者大把不說,連雙係異能者都有,隻是張大隊長做事未免太陰損了,派這雙係異能者偷了我們物資不說,還賊喊捉賊的把髒水往我們頭上潑!”周海濤拿著眼角瞥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地地譏諷道:“嗬,有道是敢作敢當,如今這人都躺在地上了,張大隊長又何必裝瘋賣傻呢?”
周海濤其實很清楚張興未必就知道趙雅隱瞞異能,偷拿物資的事,可心裏明白是一回事,嘴上卻繼續的胡攪蠻纏,說來說去無外乎一個意思,脫離中央基地,而既然脫離,那麼這次任務自然也不參加了!
其他異能能團隊也聞訊趕了過來,本來他們到的時候,戲可說已經演了大半,但在周海濤刻意地重複下,眾人也快就弄明白了事情的始末,此刻見他放話要脫離基地,並且不參與任務,不約地看張興的神色就複雜起來。
張興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這會他才瞧出來,地上的那些東西,不少是曾經收集物資的任務品,而且那些任務,還都是他帶隊去的,顯然趙雅趁亂偷藏下了不少。
他並不是吝嗇那些物資,隊裏的空間異能者私藏點東西,隻要不太過份,張興從來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想要馬兒跑,總不能不給馬吃草。可趙雅的行為對他來說已經不單是隱瞞空間異能,偷拿物資那麼簡單了,而是愚弄!不僅愚弄了他,還把他架在這麼一個極尷尬的位置。
如果他認下周海濤的那些指控,那就表示趙雅做下的事,全是他授意的。可如果他反駁,就意味著他管理不善,一直被趙雅蒙騙,這樣叫他以後如何服眾!再則就是趙雅此刻的狀態和周海濤的態度,能將她收進空間地東西逼出來,這人絕不是什麼等閑之輩,而周海濤要不是有人撐腰,自以為有了和他叫板的本錢,哪敢這樣有恃無恐地跳出來。
“隊長,讓他們走吧!周海濤身邊那女人很厲害,咱們根本不是對手啊,剛才她隻釋放威壓,就逼得好幾個異能者吐血,連趙雅空間裏的東西也是她掏出來的。”說話這人生怕張興會不知深淺地和對方杠上,隻能出聲提醒,以他的心思張興最好順著周海濤的意思讓自由團的人走得了,不然真動起手來,吃虧地肯定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