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昨夜齊風拿火係和冰係舉例的時候,周海濤在旁邊聽了全程,心底也照樣如同其他人一樣動了要嚐試一番的念頭,但此時此刻他哪還顧得上試什麼新招,早就慌張得連記都不記得昨天那檔子事了。
他手忙腳亂地立起道火牆,想護著自己的身側,可惜這火牆並不似土牆,能起到實際的阻隔作用,也不像齊冉的風牆那樣,可以憑借著風力將人直接推開。
若朝他撲來的是個人還好,可偏偏是不知疼痛,恐懼為何物的喪屍,除非周海濤這火牆的威力能直接把攻過來的喪屍燒成灰燼,不然還真沒什麼用處。
皮肉灼燒烤製的滋滋聲,混合著腐肉,毛發,衣物燃燒的怪臭味很快彌漫開來,連站在幾米開外的齊冉等人都不由地紛紛捂住了口鼻。
周海濤完全顧不得想會不會過早的耗盡異能,胡亂地揮出火球,一個又一個的火球,飛射了出去,雖沒攻到要害,但揮出的力道倒把這三隻喪屍屢次擊退,也算是拖慢了它們前進的速度。
在他終於走狗屎運的意外擊中一隻喪屍的頭部後,卻發現自己也已被逼到了牆腳,前有喪屍,後無退路,頓時脊背發涼,臉色煞白。
而宋傑他們那邊,卻配合得十分默契,連異能都沒用過,在他和林鳴分別削掉一隻喪屍的腦袋後,轉身之際,林鳴恰好看見周海濤被全身燒得發黑的喪屍逼進角落。
“不要走神!”宋傑說話間,刀已換到左手,而在離林鳴左側的地麵上快速的生出一根藤蔓,緊緊地拽住了朝林鳴左臂處撲來的那隻喪屍。
他邊沉聲警告著,邊左手揮刀,一刀劈在那隻喪屍的頸脖上,到底不是慣用左手的人,這一刀下去,隻見一股黑色的汙血嗤地一聲噴濺了出來,可頭顱卻並沒有完全斬落,還連著一層皮肉垂掛在身體上。
林鳴見狀,連忙給補了一刀,準確無誤地砍在了斷口處,這才成功讓它屍首分家,失去了頭顱的軀幹還沒立即倒下,就被林鳴毫不客氣地給一腳踹飛了。
他們倆人砍喪屍的速度極快,轉眼已放倒了六、七隻之多,除了配合無間,主要還是他們並沒急著殺喪屍,每刀都特意落在頸脖上,而不是頭顱上,要知道頸脖比頭骨脆弱,砍起來也容易。
眾所周知,要殺死喪屍必須以爆頭的方式,光砍腦袋可不行。但他們這麼做,雖然喪屍沒死,可沒了頭顱,四肢軀幹就好似失去了電力支撐的機器,連站都站不住,就更別說攻擊人了。
“這不有你嗎?走一下神,也死不了!”林鳴憨笑著,轉而又道:“那人也太沒用了,還不如咱們倆拿刀砍。”
“我們去那邊,幫幫他。”宋傑聽他這麼說,下意識地朝周海濤的方向瞥了一眼。
林鳴雖有些意外他的決定,卻沒有多問,隻點頭道:“中!聽你的。”
倆人仍舊背對著彼此,但因為移動的關係,沒像之前那樣背部緊貼,好似兩隻人型螃蟹般,快速地朝著周海濤的方向移去。
周海濤是越急越是沒個準頭,火球連連飛出,不是打在喪屍的左肩上,就是擊在胸口上。
他又急又驚,然而喪屍卻完全沒有情緒的困擾,每次被火球擊退一步,又繼而上前,自始至終都保持著撲抓的姿勢,黑色暗芒的鋒利指甲似無時無刻都在周海濤眼前晃動,好像下一秒就會戳破他的頭顱。
就在那彎刀似地指甲離他鼻尖僅餘不到三寸之時,就聽噗嗤一聲,汙血頓時濺了他一臉,鼻腔內滿是腥臭的氣息。
“你他娘的,也算高階異能者,還沒那些毛孩子厲害。”林鳴是想到什麼說什麼,甚至還狠啐了一口表示自己的不屑,完全沒留絲毫餘地。
不知是因為時間緊迫,還是周海濤太過遜色,宋傑沒像平時那樣替林鳴說些圓場的話,甚至說話的語調也不像平時那麼柔和,快且幹脆地催促道:“你趕緊去掏顆晶核補充下,恢複好了就過來,一會我們聯手對付那隻變異喪屍!”
驚懼的表情在周海濤的臉上略停留了兩秒後,他才在意識是宋傑和林鳴替自己解困了,緊繃的神經終於得以鬆懈下來,周海濤放開屏住的呼吸,手撐著牆壁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以一種斷斷續續的語調說道:“謝,謝了……”
聽到他道謝的話,宋傑腳步頓了一下,嘴角微揚:“別客套了,抓緊時間恢複吧!那隻變異喪屍光靠我們可不行!”
觀戰的眾人雖聽不清楚他們說了什麼,但都親眼目睹了宋傑和林鳴是怎樣突破重圍出手救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