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木,我真的愛你,真的!”徐翔又喊道,不過外界太嘈雜,實在是聽不清。他一條腿單跪下來,麵朝著黑姐他們寢室的窗戶。黑姐的寢室燈是滅著的,不過我知道她一定在看。
不一會兒,黑姐寢室的燈亮了,小六和胖子還有我都在等著上麵潑水下來,或者扔個凳子什麼的下來,這是黑姐的作風。
話說中國人的基本特性就是起哄,整個寢室樓這時候都在喊著一個名字:“夏木!夏木!夏木!”那聲音就像聲浪,一波蓋過一波。
接下來的一幕,打死小六和胖子他二姨夫他都不會信的,黑姐竟然下來了。黑姐隻穿了一件睡衣,白色的紗狀,那樣子美極了,隱隱約約還能看到什麼。這時候口哨聲,起哄聲,呐喊聲,尖叫聲,聲聲入耳。
大家都等待著徐翔把黑姐抱入懷裏的那一刻,好像溫馨又甜蜜,然後再拜別大家,感謝大家的支持,最後他們過上了幸福的生活。這僅僅是大家的想象,如果黑姐真就這麼答應他了的話,那就不是黑姐了。
黑姐下來,站在徐翔麵前,不動了,也不說話。徐翔就那樣單膝下跪著。黑姐不知道和徐翔說了些什麼,便匆匆地跑回去了。下樓,站立,說話,跑回……那動作連貫沒有瑕疵,就算是體操評委也應該給她滿分!
我心裏的一塊石頭終於放下了,黑姐還是那個黑姐,如果黑姐今天答應他了的話,我以後真的不知道該這麼跟她說話。她還是我熟悉的那個黑姐,小六和胖子也這麼認為。
徐翔好像受了奇恥大辱,實際上也是的,他指著黑姐的寢室窗戶,“你等著,你一定會被我追到的!”
“追你妹!滾回窩裏去待著別動!惡心的要死!”小六大叫著。
我擺擺手,“好了,回去睡覺吧。明天還要訓練呢。”我走回屋裏,拿了胖子一瓶可樂,咕咚咕咚地喝著,我打了一個氣嗝,然後一頭倒在床上。如釋重負,我幹笑了一下,就好像剛剛灌的不是可樂,而是酒。
今天可以睡個好覺。
第二天,花褲衩早早地就在底下喊了。我一看表,才他妹的五點半。昨天晚上大家都睡晚了,搞的早晨都不願意起床。小六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搞的床一晃一晃的,他下鋪是還在死睡的胖子。小六下了床,一隻腳踩在胖子的床上,一隻腳蹬在上床的梯子上,這種床是上下鋪的。
胖子沒有醒,翻了個身繼續睡。小六把胖子的臭襪子蓋在胖子的鼻子上。不一會兒,胖子就停止了鼾聲,他睜了睜眼,把襪子拿開,繼續睡。我和小六麵麵相覷,暴汗不已。
“這丫真是一頭豬。”小六又踢了他一腳,然後對我說,“不管他了,我們趕快吧,這紅褲衩惡心的很!”
我拿著昨天晚上打開的可樂,喝了一口,漱了漱口,然後全部喝完。那可樂裏的二氧化碳已經全部跑掉了,灌進我肚子裏的全部是沒有氣的,鬆鬆軟軟的液體,而這種液體總是給我一種柔和的感覺,我喜歡這種感覺。
Fuck,起床吧!苦難了一天又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