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梁大長老一句話說完後,楚恒和秦毅陸誠也是一路狂奔來到了這裏,他們三個本就離得近,再加上江遠天體內厄難之源這次的爆發遠超以往,甚至就是以往多次加在一起都沒有這麼猛烈。
眾人眼神凝重的看著遠處不斷掙紮的江遠天,心中一陣不忍,楚恒開口道:“大長老,你能不能幫他壓製一下?”
大長老聞言,微微搖頭,眼神凝重的說道:“厄難之源從來都沒有人能夠壓製,不管你實力有多麼強大都是,傳說三萬年前有在十二聖人門下曾有一名後輩便是,當時十二聖人聯手都沒有能壓製得了,這種事情隻能依靠他自己了,我倒是很好奇,他前幾次到底是怎麼壓製住的。”
聽聞大長老此話,眾人遠遠的站在離江遠天數百米的距離看著,心中一片沉重。
再說江遠天此時已經完全被那詭異的灰霧所籠罩,而且那種能量還在以一個極快的速度在他經脈中蔓延開來,所過之處靜脈幾乎寸寸斷裂,眼看著就要經脈盡斷而死。
他的腦海中也是昏昏沉沉,有一種想要睡過去的欲望,但是他知道此刻一定不能睡著了,要是睡著了,肯定再也醒不過來了。於是他一口咬破了舌尖,強迫自己清醒了過來。
轟轟轟!隨著轟隆隆的聲音在體內響起,那一股災難的力量忽然間就竄進了丹田中,接著以一種狂暴無匹的姿態開始衝擊氣海。
這氣海是江遠天好不容易凝聚的,若是氣海被衝散,那麼他一身的實力都將蕩然無存,便在這個時候那紫色的雷電開始哢嚓哢嚓的響了起來,和那詭異的灰霧展開了輸死的對抗。
噗,兩種力量的對撞使得江遠天再次一口鮮血噴出,終於軟軟的倒了下去,遠處四人頓時間一陣著急,但是在那漫天的灰霧之前根本不敢向前一步。
梁大長老這時候才知道,自己根本就是小看了厄難之源的恐怖,原來厄難之源的寄生者十萬年來沒有被人消滅過並不是因為厄難提早爆發了,而是根本就沒有任何人能在厄難爆發之前殺掉被詛咒者。如此看來自己之前說過的話竟是那樣可笑。
江遠天迷迷糊糊,雖然他躺在地上,但是他的識海中那種強烈的求生欲望不斷的刺激著他,使得他能夠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狀態。
看著體內互相攻擊的兩種力量江遠天覺得那所謂的荒蕪雷獸或許並不是荒蕪雷獸,而是傳說中的混沌雷獸,除此之外他根本想不到有什麼荒獸的獸丹能夠稍為抵擋那厄難的力量。
饒是如此,江遠天也是對這兩種力量的對抗持不看好的態度。他極其不甘的怒吼一聲,那種求生的欲望使他根拚盡全力的怒吼著,可是毫無作用,因為他也隻能在潛意識中怒吼而已。
終於,便在就連那潛意識都開始崩潰的時候,他渾身上下一道道漆黑的力量轟然衝了進來,漸漸的那些漆黑的能量在丹田中輕輕一蕩,頓時從其中分離出來一縷縷灰色的能量。接著黑色能量蠕動,一尊漆黑的石鼎緩緩成型。
江遠天一直以為石鼎和厄難之源都在丹田中,但是他若是現在清醒著的話一定會明白過來自己那種錯覺的來源,隻因為這兩者在他的身體內無處不在,又由於丹田是人體最敏感的部分,所以他才會一直以為這兩者都在丹田中。
石鼎凝聚,懸浮在氣海之上,顯得古樸而又浩大。終於就在所有人都認為江遠天已經死去的時候,他茫然的睜開了眼睛。
不過,也便在這一刻,他雙眼中充滿了震撼。丹田中一尊石鼎清晰可見,霸氣無雙的鎮壓在氣海上方,鎮壓這整個丹田中所有的能量。
石鼎下方,灰霧全麵受到壓製,體內一道紫色的閃電正在以一種貪婪無盡的姿態吞噬著厄難之力。
紫色閃電越吞越快,雖然相比於無處不在的灰霧來說,被吞噬的不過是九牛一毛,但江遠天能明顯的感覺到自己體內的紫色閃電竟然變得強大了不少。
隻是那紫色的閃電不管現在強大到了何等地步,在麵對那一尊烏黑的石鼎時,竟然不敢妄動分毫,仿佛臣服在石鼎之下的臣子一般。江遠天能清楚的感覺到紫色閃電對麵石鼎的敬畏,或者說是混沌雷獸對石鼎的敬畏。
江遠天心中波濤洶湧,他忽然覺得自己的師父仿佛變成了一個陌生人一般,渾身上下都充滿了迷霧,他知道荒蕪雷獸的強大,眼前這閃電分明不可能是荒蕪雷獸所能具備的,但是就是這樣強大的雷獸依然對這石鼎充滿了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