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這老人的身份一定很不簡單,更知道這老人隱瞞身份恐怕是有所圖謀。隻是他想不明白自己身上有什麼東西會被雲心公主都尊敬的人看中。
雖然這一切他都知道,但是天碑還是要看的,畢竟他幾個月來一切的努力都是為了觀天碑,三年來他所付出的一切還是為了觀天碑。
既然如此,前方不管是刀山還是火海都要趟一趟的,如果自己連這一步都跨不出去還如何談的上什麼光明正大的活著。
於是江遠天很激動的點點頭,坐上了馬車,馬車顛簸了不知道有多久江遠天隻是心中飛快的思索著萬一有變要如何脫身。
想盡了所有的方法他都覺得自己似乎不能夠擺脫這一切。實力上不能壓製對方,身份上更是差距懸殊,他知道雖然自己江山之後的身份很是榮耀,但若是皇室中人想要對付自己,有的是各種各樣的方法。
興奮,激動,警惕,無奈。各種各樣的情緒讓江遠天心中五味雜陳。
馬車顛簸了半個時辰,江遠天計算著自己現在的距離,也在考略著應變之策。半個時辰後他走下了馬車。
入眼一座和之前一樣的石碑橫臥在大地上,石碑的一端一道整齊的切口平滑而又整齊,仿佛被人一刀砍斷的一般。
之前那座石碑斜插在小山上,江遠天看不明白,但是這座石碑就不一樣了。看到如同刀切的石碑斷口,江遠天心中驚訝不已。
一直以來他都以為有兩段天碑這個消息似乎有些不可能,畢竟不管怎樣天碑都不可能這樣被分開存著。
他不禁問道:“既然石碑兩段都在,為什麼不將他放在一起呢?”
雲心公主似乎有些無奈的說道:“天碑現在所在的地方離龍淵都並不遠,天碑降臨以後,我們曾試圖將將兩塊天碑拚接起來,但是一切的努力都失敗了,因為這兩塊石碑根本就不能被任何人搬起。”
聽到這裏江遠天才明白了過來,心中對於天碑更是高看了幾分,更相信師父說的石碑上的是三千道痕。
在雲心公主期待的眼神中江遠天再次走近了石碑,隻是這一次他還沒有走近,就發現體內的石鼎輕輕顫動了起來。
那顫動越來越激烈,江遠天忍不住就停下了前進的步伐。然後開始瘋狂的運轉功法,試圖壓製翻湧的氣血。
但是石鼎震動引起的氣血翻湧又怎麼可能被他隻有人武境巔峰的實力壓製?隻見他僅僅隻是在石鼎顫動幾息之後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
遠處李太一終於再也忍不住了,隻見他突然間哈哈一陣大笑,笑聲中說不出的痛快和興奮。
幾百年了,他已經到了壽元將盡的時候,就在他以為自己已經快要完蛋的時候卻遇見了傳說中的天道秘寶,這怎麼能讓他不興奮。
通過一個月的探查,他早就明白了江遠天身上的一切。隻是他的運氣沒有雲心那麼好,所以沒有清楚的看到石鼎。直到剛才他才清楚的看到了江遠天氣海中那一尊顫動的石鼎。
雖然他不認為那是雲心所說的衍靈石鼎,但是他知道這個石鼎一定是強大無比的秘寶。至少也該是神器。
在這個世界上器分為天地玄黃四等,四等之上則是神器,神器之上更有傳說中的道器。也便是傳說中的天道秘寶。然而天道秘寶誰都沒有見過,隻是從古籍中知道道器的一些描述。
就連神器都已經成為了傳說中的存在,天級的器這個世界上有,但也僅僅是有,就連東皇山的鎮山之器東皇鍾也隻是道器東皇鍾的仿製品。而且這個仿製品還不怎麼成功,隻天級初級而已。
李太一哈哈大笑,不在做絲毫的停留,因為他已經沒有等下去的必要了,隻要剝奪了這個少年的石鼎,自己也可以借助石鼎去參悟天碑。
江遠天此時無疑已經陷入了一個必死的結局。進石鼎顫動氣血翻湧而死,退根本就沒有退路。
聽到李太一哈哈的大笑聲他就明白了,自己那種感覺一點都沒有錯,他更明白了李太一是為了什麼而來。一直以來他隻是猜測石鼎很強大,但是他從沒想過梁大長老沒有絲毫發現的石鼎暴露了。
什麼是懷璧其罪,到了此刻他終於明白了,而那李太一笑聲一落,立馬就將一直大手伸向了江遠天。
隻是一抓之威,江遠天已然承受不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然後眼睜睜的看著那大手籠罩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