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體內那一道道縱橫交錯的道痕紋路,他忽然覺得好像哪裏有些不對勁,似乎自己逆天改命的想法有些錯誤,這種感覺不知道從何而來,但卻清晰的出現在他的腦海裏,這讓江遠天充滿了疑惑。
便在這個時候忽然間一個清脆的巴掌聲傳來,江遠天警惕看去,頓時一種奇怪的感覺充斥他的心頭,眼前這個白衣公子給他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但是他卻不知道自己在哪裏見過。
隻聽那人說道:“你好,我們見過麵的,不過你應該已經忘了,我就是白浪,白色的白,波浪的浪!”白浪說話間一股如沐春風的感覺迎麵撲來,江遠天頓時反應了過來,白浪,沐陽王,他不正就是朱雀樓的那位嗎?
這讓江遠天心中警惕頓時提高到了最頂點,他不明白眼前這個神秘的家夥為什麼三番五次的要對自己出手,更不明白他為什麼會一會兒為敵一會兒似友,眼前這人到底算是敵人還是陌生人?對麵這個白衣公子身上充滿了不確定性,好像他隨時能成為自己的敵人,又好像他和自己是千百年前交情的朋友一般,這種感覺讓江遠天心中充滿了震撼。
能夠帶給人這種感覺得人隻有一種,這種人他曾經聽師父說起過,他們是這個世間最難以揣度的至尊王者,這種人最好不要得罪,也不要靠近,靠近了或許是一種福緣,但更多的恐怕會是一場災難。
“你到底想幹什麼?”江遠天不禁問了出來,然而白浪卻並沒有回答江遠天的意思,他隻是靜靜的看著江遠天,忽然間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嘴裏喃喃道:“不對不對,似乎還是不對,到底是哪裏不對呢?按照道理來說一切都已經開始了,可為什麼會這樣呢?”說著他深深的看了一眼江遠天,忽然一句話不說,詭異的消失在了天地間。
這讓江遠天頓時有種一頭霧水的感覺,便在這時他忽然感覺到遠處一道道強大的元力波動滾滾而來,頓時間臉色大變,難道楚恒他們遭遇了什麼不測?
這一刻他強壓下體內那種怪異的感覺,快速隱入了黑暗中,然而眼前卻隻是兩道身影,其中一道身影還讓他十分熟悉,這個人便是曾經數次幫助過自己的流雲穀大長老。是的眼前兩人赫然便是流雲穀穀主和大長老。
江遠天微微皺眉,心中快速閃過無數的念頭,對於流雲穀他多少還是有些好感的,畢竟這個勢力的大長老和少主對於自己有恩,而且在之前的圍剿中似乎流雲穀也沒有要對自己出手的意思 ,這麼一想江遠天站了出來。
有流雲穀梁大長老在,他們能找到這裏來,江遠天一點也不意外,因為之前自己的事情這位梁大長老是完全知情的,他十分清楚自己一切的目標都是為了逆天改命。
而梁大長老忽然間看江遠天走了出來頓時間長長舒了一口氣,不過很快卻皺起了眉頭問道:“江小友,恒兒呢?”
“楚恒?”江遠天頓時明白了過來,他們並不是要為難自己,但是他們要找的楚恒卻是為了自己主動承擔起了吸引敵人的重擔,一想到這一點他頓時再也呆不住了。
見他臉色忽然變化,對麵兩人怎麼還能淡定的了,他們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問題,更想到了楚恒身上帶著的那樣東西,那樣東西雖然他們不知道到底楚恒是從哪裏得到的,但是他們卻十分清楚那樣東西將會帶給楚恒怎樣的傷害,如果楚恒真是為了這江遠天要與各方勢力為敵,就必然要動用那樣東西,如果是這樣,他們想到了一個十分嚴重的問題,恐怕楚恒的生命會遭受危險。
這一刻流雲穀兩大掌控再也淡定不了了,隻聽流雲穀穀主道:“快!帶我們去恒兒,他會有生命危險的!他恐怕要動不該動的禁器了。”
聽到這句話,江遠天腦海中轟的一聲炸開,禁器,他在長生觀的典藏中看到過,傳說世間大能能夠將自己畢生的修為灌注到兵器或是其他器物之上形成禁器,一般來說沒有人會去耗費畢生修為煉製禁器。
因為禁器是一種得不償失的東西,雖然被灌注的禁器具有無法想象的威能,但是卻存在巨大的缺陷,隻能動用一次,且動用禁器的人需要付出生命的代價。這一刻江遠天忽然反應過來楚恒所說的你放心到底是為什麼,突然明白楚恒為什麼在麵對那麼多超級強者的追蹤還能有如此的信心。
一種濃濃的悔恨湧上心頭,隻見江遠天想也不想遁字訣全力展開,向著楚恒兩人的方向暴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