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又是一陣響聲傳來,江遠天隻感覺四周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到。
這一刻他的心中沒有惶恐,反而出奇的寧靜,如同回到了母親的懷抱一般,江遠天一時間竟有些沉迷。
石棺空間中一股淡淡的香味飄散,如蘭似麝,但是下一刻,江遠天凝練的神識忽然間開始渙散,另一股無比強大的氣息向著江遠天的身緩緩的侵襲而來。
那股神識力量讓他感覺不到絲毫的不安,仿佛隻有讓這神識力量進駐自己的身體才能夠得到最大的快慰一般。江遠天沉迷、沉淪,全身心都陷入了一中完全放鬆的狀態。
隻是短短片刻時間他便失去了所有的思維,開始放開懷抱迎接那種感覺,然而下一刻忽然間憑空一聲炸響傳來,隻聽那聲音充滿了威嚴的喝到:“滾出去,否則死!”
六個大字傳來,江遠天渾身一震激靈,緊接著陷入了一陣前所未有的後怕中,就在剛才他竟然已經徹底的迷失了自己,他知道如果自己被這道神識侵入,肯定會立馬陷入萬劫不複的地步。
隻是恰到好處的體內突然傳來這樣一道充滿威嚴的聲音,江遠天頓時覺得自己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清醒中,他清楚的記得這個聲音似乎是師父的聲音。在這一道聲音下,那一股無比溫和卻又充滿了侵略性的神識頓時間如同潮水一般退去,江遠天能清楚的感覺到那一道神識力量中充滿了無比惶恐的感覺。
少年時力量退去,江遠天渾身冷汗直流,刷的一下就睜開了雙眼,入眼鎖所見衝了無邊的黑暗什麼都沒有,他知道自己一定不能繼續呆在這石棺中了,而且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離開這裏,不是冥冥中有什麼危險的感覺,而是在他明白自己似乎剛才無意間陷入了一種無比危險的感覺。
四下看去,隻見巨大的石棺中空空蕩蕩,在石棺最中心的位置有口隻有一人大笑的棺中棺散發著一種幽幽的光芒,石棺上密密麻麻布滿了精美的花紋。
花紋有鳥獸蟲魚,萬界生靈,每一道紋路似乎都充滿了無比晦澀的奧秘。他這才明白那原本巨大的石棺原來是槨,裏邊的這具小棺才是真正意義上的棺。
古籍記載凡是能用到這種棺槨的無不是驚天動地的大人物,因為一般人根本難以承受得了這樣的棺槨,如果自身命理不夠強大,死後貿然使用棺槨很可能會讓自己不得超生。
江遠天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口古樸的小棺,渾身元力浩蕩,一掌推開了外棺棺蓋,接著腳下遁字訣閃爍,刹那間便出現在了石棺之外。
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流下,江遠天隻感覺心髒砰砰直跳,剛才那種侵略而入的神識實在是太可怕了,竟然沒有引起自己絲毫的警惕就這樣侵入了進去。
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水,江遠天目光凝重的向著石棺看去,隻見那三十六個石棺一字排開,每一個石棺上都壓著一根巨大的石柱,棺蓋也不再是打開的,而且也沒有楚恒離音薑靈兒一種自己最在意的人,更沒有幻海、師父,還有那對讓自己感覺到血脈相連的中年人。
“難道剛才那一切僅僅是幻覺而已?”江遠天心中充滿了疑惑,那種對一切毫無所知的感覺讓他很不舒服, 試想誰在麵對諸多問題後發現自己竟然一點都不知道卻又感覺跟自己關係密切的時候還能保持不被好奇心侵蝕。
江遠天搖了搖頭,自己不是聖人,做不到,況且就是真正的聖人,誰又能 保證聖人就能做到對自己的一切毫不在乎呢?
所以江遠天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隻見他就那樣一步步向著石棺走去。
隨著他每一步跨出,似乎空氣中的緊張感都更重了一分。總之整個血色空間都陷入了一陣前所未有的緊張感中。
不過這一次,石棺上竟然再也沒有了絲毫的恐怖氣息,更沒有了那種讓人如墜冰窖的殺意。似乎被之前江遠天體內那一道喝聲震懾了一般。
直到江遠天已經距離那最大的一口石棺三步距離的時候一切還是平靜如初。
“你是誰?為什麼要製造那樣的幻境!”江遠天大著膽子說了出來,心中充滿了期待和凝重,他希望得到石棺的答複,但又不確定石棺就一定會答複自己。
“我知道你們一定是存在了相當歲月的前輩大能,所以從資曆和輩分來說你們值得尊敬,但是作為前輩,你們卻這樣鬼鬼祟祟陷害同為修士的後輩,還是一個實力遠比你們弱小的後輩,難道就不會覺得有失風範嗎?”江遠天言詞變得越來越犀利。
不是他不擔心自己會再一次陷入危險中,而是通過之前的事情他明白石棺中個存似乎對體內師父留下的印記充滿了忌憚,在他看來,至少以石棺中這些神秘存在現在的實力恐怕很難對付自己的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