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肖康說出不利於我的言論,傅雨生雖然還是沒有開口,可我能發現,他態度發生了轉變。我想要辯解,但一時間根本不知道從何說起,除了蘇麗麗和肖康等人證,沒有任何物證。
見我選擇了沉默,張輝再度開口,就和告訴我已經進入森林很多天了一樣,顛覆了我的記憶。
在張輝的嘴裏,從我進入森林的那一刻,二十四小時有人守夜,說明白點就是監視我。今晚同樣不例外,張輝派出了兩個警察,隨時守在茅屋外,一有風吹草動,就會衝進屋裏。
大約在兩個半小時前,守夜的兩個警察,聽到了奇怪的聲音,窸窸窣窣像是有人在說話,又像是某種動物的叫聲。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那裏漆黑一片,開著手電筒,光線照射過去,除了樹木草叢,什麼都沒有發現。
在光線照射過去的時候,聲音消失了,守夜的兩個警員沒有放在心上,原始森林裏什麼都有,也許是某種不知名的動物發出的聲音。可是等了幾分鍾,聲音再次出現,還是和之前聽到的一樣,而且距離似乎近了幾分,聽得更清楚了。
聲音帶著淒厲,聽著就讓人毛骨悚然,光線再次照射過去,除了樹木草叢,還是什麼特別的東西都沒有發現。這一次光線的照射下,聲音也沒有消息,還在往茅屋靠近。淒厲的聲音中,不時傳來陰森的笑,在黑暗恐怖的原始森林裏,更是讓人顫栗。兩個警員商量了一下,決定兩個人一起去查看,恐怖的夜,一個人總是缺少勇氣。
聲音來源的方向距離茅屋很近,兩人相隔一米左右,慢慢往前走,大概走了七八米,聲音再次消失。聲音消失的很突然,沒有了聲音,無從判斷方向,兩人在四周簡單搜尋片刻,一點特別的東西都沒有發現,於是退了回來。兩人已經商量好,一旦聲音再度出現,立刻通知大部隊過來。
回到茅屋外,兩人輕輕閑聊著,閑聊了幾句,其中一個就提出來,去看看我還在不在屋裏。奇怪的聲音,出現的突然,也消失的突然,總是讓他感到不安。
當他們打開房門,發現我已經不見了,茅屋裏沒有可以隱藏的地方,一目了然。重點看護對象,就在眼皮底下溜走了,兩人連忙去找張輝彙報。張輝接到彙報,懷疑我有同黨,那奇怪的聲音,就是同黨掩護我逃走而特意弄出來的。所有休息的警員都被叫醒,所有人對四周進行全麵搜尋,直到肖康那一隊,在草灘上找到我。
……
對於張輝所說,我本能的就不信,自己做了什麼很清楚,此時此刻無比的清醒,記憶沒有任何問題。明明所住的茅屋外沒有任何看護,而且和蘇麗麗一起離開的,怎麼到了他們那裏,就變得截然不同了?
“蘇昀,你還有什麼說的?”傅雨生聽完張輝的述說,沉默片刻,終於開口。從他的話語中就能聽出來,越來越不相信我。
我還能說什麼?一群人串通起來,說什麼都是沒用。
我無法形容當時心中的憤怒,隻感覺這個世界太黑暗,在某些人手中,黑白根本沒有界限。我怒視張輝,他神色如常,完全無視我的直視。我將視線轉移到肖康身上,他同樣無動於衷,沒有任何愧疚之色,反而對我報以鄙視的神色。最後,將視線移到了蘇麗麗身上,這個蛇蠍女人,同樣沒有愧疚之色,更是帶著怒火,像是我傷害了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