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傅雨生搖擺不定之時,一個警察進來,帶來了一個信息,蘇麗麗手槍已經提取出了指紋,一共有兩枚指紋,其中一個是蘇麗麗本人,還有一個是吳東城。
手槍是蘇麗麗本人所有,有她的指紋在正常不過,可是為什麼會有吳東城的指紋?要知道刑警的手槍都是有獨立編號的,基本上不會使用其他人的手槍,除非了退出了編製。此時從蘇麗麗的手槍上,采取都了吳東城的指紋,說明了什麼問題?蘇麗麗是被吳東城所殺?就算不是他殺的,至少有一定聯係。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吳東城,如果吳東城沒有動手殺我,就沒有殺人傾向,如果吳東城沒有喜歡蘇麗麗,就不會因愛生恨,大家都不會懷疑他,但是現在多種情況加在一起,誰能相信?
被所有人的目光盯著,吳東城沒有想象中的急忙解釋,而是急切的問道:“槍是哪來的?你們找到她了?”
吳東城的反應,從某一方麵來說,讓他的嫌疑小了很多,因為他並不知道槍是從埋我的土坑裏找出來的,自然不會是他將槍丟進土坑裏,既然槍不在他手中,人自然也不是他殺的。吳東城的反應很自然,讓人看不出任何偽裝痕跡,難道他真的不是殺蘇麗麗的凶手?
“我之前陪她找尋雷睿時,的確碰過槍,留下指紋很正常,我絕對不會殺麗麗。”吳東城這才開始解釋,幾乎是嘶吼出來的聲音。
“將他帶下去審問。”傅雨生在吳東城身上疑點越來越多的情況下,終於下定了決心,又對王瑞道:“王瑞,這事你親自負責。”
傅雨生之前一直稱呼王瑞為“老王”,現在生硬的叫著名字,可見心中的怒火和不信任。王瑞點頭答應,眼睛瞪著羅天和張輝,沒讓兩人說話。
吳東城被帶走了,我也隨之被帶走,同樣被關了起來,雷睿的屍體檢測報告出來了,從他身上提取了兩枚指紋,一個是蘇麗麗的,一個是我的,沒有人證物證,我無法證明自己的清白。
我被關的地方,不是之前所住的茅屋,是另一間,茅屋裏還有大鐵籠子,鐵籠子裏一張簡單的床,連被子都沒有。我被關進了鐵籠子裏,手銬也沒解開,從進入森林有記憶的時間裏,這是第一次被真正囚禁。以現在這種狀態,想要逃出森林,無疑是天方夜譚。
躺在硬邦邦的床上,又冷又餓,完全無法入睡,我向看守我的警察索要食物和棉被,對方根本不加理會,隻是給了一瓶礦泉水,還是小支的那種,一口就全部喝完了。就算是犯人,也會給吃的,給被子蓋,現在什麼都沒有,是想用這種手段來對付我,想讓我屈服嗎?我絕對不會屈服,越是這樣,越會激起我堅持的信念,我就不相信,他們敢讓我這麼死了。不管是不是像他們所說,我是唯一的線索了,至少是一條人命,在和平時期,一條人命,沒有犯任何罪的人命,還是比較值錢的。
我沒有吵鬧,這種環境下,吵鬧根本不會給自己帶來任何有用的東西,隻會白白浪費力氣。我蜷縮在角落,靠自己給自己取暖,疲憊的身軀,一旦靜下來,沉沉睡意立刻襲來。就在我迷糊之時,房門被打開了,打開後一直沒有關上,也沒有人進來,可以看到門外裹著厚厚軍大衣的警察,他們還在小聲閑聊著,不時發出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