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護車到來的同時,我接到了張蕊的電話,曹陽不見了,已經失蹤兩個多小時,電話關機了,他是離開醫院買水果,然後一去不複返。
如果隻是普通人不見了兩個小時,並不需要著急,可是曹陽身為警察,屬於正在執行任務,怎麼可能關機,而且無緣無故離開醫院兩個小時?
這邊周偉才出事,另一邊曹陽就不見了,隻是偶然的個案,還是之間有某種關聯?楊百年已經出事了,加上周偉和曹陽,六個人已經傷了一半了,這個案子還能破嗎?
雖然心中擔心曹陽出了問題,還是告訴張蕊,讓她不要想太多了,繼續守在醫院,一定要保證楊百年的安全。楊百年的檢驗結果出來了,有輕微腦震蕩,還需要在醫院觀察一陣。我也嚐試撥打了曹陽的電話,得到的提示是已關機。
到底曹陽會去了哪裏?一個成年人,還是警察,會無緣無故玩失蹤嗎?其他人會不會也出問題?會不會有人在背後操控?
快二十分鍾後,救護車才到事故現場,經過一番苦功夫,才將周偉從車裏弄出來,人一直昏迷不醒,血還在不停的流。唯一的好消息,可能就是他還有心跳,經過現場的緊急處理,流血止住了。
跟隨救護車來到醫院,正是楊百年住的醫院,周偉被送去急救室,楊虎守在急救室門外,我前去看望楊百年。到了住院部,楊百年正在熟睡,張蕊滿臉急切,曹陽還沒有回來,手機依然關機。
再焦急的等待中,周偉的手術已經做完了,身體的骨折已經接好,但是人還是昏迷不醒,頭部裏麵有淤血,淤血壓住了腦神經,隻有淤血散去,才有醒來的可能。然而淤血壓住了腦神經,外力幾乎無法將她驅散,因為隨時會傷了腦神經,變成植物人。隻能等淤血自行散開,可是腦海中的淤血很難消散,也許一個星期,也許一個月,也許……永遠醒不來。
周偉的出事太嚴重了,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醒來,他需要人時刻照顧,隻能告訴他家人。他家人很快就趕來,哭泣聲一片,但聽說他是在任務的時候受傷,家屬沒有多說什麼,更沒有責怪我和楊虎。
家屬如此理解,讓我心裏更加難受,對於找到凶手的想法更加強烈了。隻是現在還有件事情要做,當做完手術之後,已經是六個小時以後得事情了,曹陽還是一點消息也沒有,先要找到他。
現在隻有我、楊虎、張蕊三人,又要照看楊百年,又要守著周偉,根本無暇分身,要怎麼做呢?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尋求支援,城西分局的人根本無法調動,隻能去找王瑞。
撥通王瑞的電話,向他彙報了這幾天的工作,當他聽到楊百年、周偉都受傷了,尤其周偉生死難料的時候,王瑞沉默了許久,在我的催促下,終於答應給予支援,但是和我心中所想,有著太遠的差距。
王瑞會派人來接受周偉的案子,同時將楊百年調回修養,再從市局調五個警員過來協助。而條件就是讓我不用再插手其它事情,專心致誌將精力放在金陽小區八個死亡案子上。從王瑞的態度中,能明顯感覺到,他就是認為有問題,絕對不會是巧合。我不明白他為什麼有這麼強烈的感覺,可他的安排我無法拒絕,周偉和楊百年都需要妥善的安排,我不想再連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