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明談得很細。
湯靈聽得很認真,也聽得出他並沒有輕薄的意思。
“比如你,是嗎?能談得攏,那就聊聊,談不攏那就拜拜。”她的眼神像安裝了紅外線,把李景明也看得透透的。
跟湯巧比起來,湯靈顯得更機靈而大膽。
李景明隻有通過敬酒來化解自己的窘迫。
“我……是不習慣太主動,更不會死纏爛打。而真正對你死纏爛打的人,好好回憶一下,是不是自身的性資源並不太優質?也就是說,除了你之外,可能他再找其他人就比較費時費力了。當然,這個概念並不絕對,僅作為大數據參考,因不包括為真愛而滋生的糾纏,哈哈……而且,已婚男人也很容易對某個女人死纏爛打,哪怕他自身條件不算差。因為,已婚本來就是一種性資源的禁錮,很多傻妹子誤以為已婚男的糾纏、是因為愛所以放不下,實在是太天真了……道理很簡單呀,如果他未婚,有大把資源可選時,還會如此嗎?這個概念同樣用於婚姻中沒本事的男人,在妻子提出分開後死活不撒手,再無能的男人對性資源都有本能的捍衛行為。但是他們並不限定自己,引誘你們這些小綿羊一個一個往坑裏跳。”
湯靈有些害臊起來。
正在這時候,那個兼職服務員開始一桌一桌地、輪流提醒客人,酒吧準備打烊了。
李景明不等她走過來,跟湯靈喝完杯子裏的酒,就去吧台買單。
他對李昱臻微笑了一下,說:“把那一瓶都給我打包帶走,多少錢?”
“收您三百五十塊吧……這位美女,好麵熟。”李昱臻說著,把那一瓶印著洋文的酒瓶放進紙袋裏。
李景明一邊掏錢一邊說:“你別隻講交情、做虧本生意呀……她呀,你看電視就知道了。”
“說好是我請你的,讓我來吧。”湯靈一口標準的普通話,差不多已經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那個服務員在李昱臻的耳邊說:“她好像是衛視的新聞主持人。”
其實,聲音並不小。
“讓我來,哪有讓客人買單的。”李景明從錢包裏掏出四百元放在吧台上。
李昱臻把鈔票推給他,笑微微地說:“這一單算我請,不知能不能賞臉、跟你們合個影?”
“大家都是朋友,合影可以,錢必須照收。”李景明看了看湯靈,見她並沒有反對,於是自作主張地同意了。
李昱臻得到他們的首肯,立馬走出吧台,把手機遞給服務員,讓她拍照。
她跟湯靈一左一右,站在李景明的兩邊,拍了一張。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今晚還有這個豔福。
這不是傳說中的左摟右抱嗎。
李昱臻又單獨跟湯靈拍了一張,說:“我能不能把照片洗出來呀,美女姐姐?”
“當然可以,隻要不放大就行。”湯靈爽快地答應了。
當然,李景明最後還是堅持給了錢。
李昱臻隻是象征性地收了二百,歡歡喜喜地把他們送出來。
門上的銅鈴鐺又發出熟悉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