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愛情的儀式感(1 / 2)

胡馨文沒有躲避,沒有撤退,而是積極迎合著自己唯一的情郎,她調動了滿滿當當的深情,把整個身軀緊貼上去,希望籍此把發自肺腑的熱情、完全傳遞給眼前的這個夢中情人,把他的情感世界全部占據。

這時候,也不知道是誰主動的,丁香暗渡,水乳交融,兩個人恨不得與對方融化在一起。

他們倆久別既重逢,烈火遇見了幹柴,已經全然忘記了世界的存在,任由這一間久未住人的居室,充滿了濃烈的蜜意和柔情。

就在李景明血脈僨張、呼吸急促地伸出五爪金龍、從外入內、士氣高昂地欲直取妙高峰的時候,胡馨文驟然地從熱焰高熾中醒轉,理性回歸,把懷裏的這人輕輕一推,自己如驚鴻一般彈開,兩個人這才依依不舍地分離。

自始至終,他們的神情都很自然,沒有什麼難為情的。相戀七八年,正是七年之癢的時期,除了恪守到婚期的那個雷池,同床共枕、爬山涉水的情況,都經常有過,談什麼那半步呢。

在李景明的眼裏,說不清楚胡馨文的高貴與華美,具體源於何處,就像這金絲楠,被稱作“皇帝木”的金絲楠為何有著無與倫比的王者之氣呢?他猶如一個鍾情於金絲楠的有藝術修養的收藏家,將她視為天賜的珍寶、思慕若渴的神品。

這種馬拉鬆似的愛情,太有儀式感。

他意猶未盡,欲重赴巫山的時候,胡馨文用手指了指官帽椅,李景明這才刹住車,無奈地舍了她,走近官帽椅。

”來。“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事先在口袋裏揣了一雙白手套,掏將出來,一隻遞給胡馨文,一隻給自己慢慢戴上,眼神還巴巴地黏在胡馨文的身上。

他們倆個,各出一隻手,戴著手套,移動一架椅子,小心翼翼地把它抬出屋。這一件重器,它的份量可真不輕,抬在手頭,沉甸甸的。

“像做賊一樣,你們小兩口偷偷摸摸地在幹嘛呀?”

李安在階前聽得動靜,轉過臉來。

李安見到恭恭敬敬地被請出來的官帽椅,對父親說道:“爸爸,他們在倒騰這家夥呢,別讓他們倆把便宜都占了,我們也去搶點去。”她拉著父親,興致勃勃地圍攏過來。

“奸商,起開些,把你那爪子尥開,別讓銅臭味熏疼了這寶貝兒。”

李景明假意地嗬斥著妹妹。胡馨文在場,他還是繼續說著普通話。

“哎呦,這是誰家少爺在這撒野來著,也不知道那少奶奶是幹什麼吃的……得拽回去,把這一匹懵懵懂懂的小烈馬,縛在槽頭,又餓又打,狠狠地調教調教。”

李安素來伶牙俐齒,口不饒人,她用有些戲劇化的腔調回敬他,聽起來有點誇張。她也講流利的普通話。斜伸出雙手,摟在父親的肩頭。儼然在說,尚方寶劍在此,看你哪個逆臣歪貨,敢不聽招呼!

“哈哈!胡氏,你在她家裏,這牙尖嘴利的小姑子,也是這般招呼你的?千萬記著了,以後她老公嫌棄她,別做她的娘家人,站陣出頭。”打嘴仗,李景明可不輸,表現得一肚子壞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