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明來到這裏,總算徹底地放鬆下來,無論是身體還是神誌。
“你也不賴呀!有美女單戀你,感覺怎麼樣……如果,這麼帥氣的老公讓老婆去掛號,她二話也不會說的……你也不是當兵的,更不是警察。”蕭玉霜的麵上波瀾不驚,她氣定神閑地說。
李景明聞言,不由得一驚,他抽動了一下手臂。蕭玉霜似乎對他的詫異熟視無睹,倒是關切他手臂上拆除繃帶以後露出來的傷口,這傷口像他張開著的嘴。
“利器割傷,長五十五毫米,寬一十三毫米,需要消炎,局部麻醉用藥。你過來。”蕭玉霜扔掉繃帶,用細細的尺子測量了一下。然後,叫了他一聲,走出了處置室。
李景明不明就裏,隻管跟著走。
“今天門診掛號很多人,要等很久時間的,我先給你做吧。”隻見她推開醫生辦公室的門,等他進去,而後隨手掩上門。
“就在這裏嗎?!”李景明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茬,心裏一樂。他這叫,言山不見山。
蕭玉霜明白過來,耳根都紅了。
顯然,她聽出了他這五個字的言外之意,可見是冰雪聰明的一個妙人。
“姓名。”“李景明。”“年齡。”“二十九歲。”“工作單位。”“政府。”“聯係電話。”“xxx,你這是查戶口呀。”“必要程序。”她脫下口罩,立刻露出冰清玉潔的麵龐,還有,冷若冰霜的表情。自己剛剛露出的語言破綻,和難堪的表情,被一把揮去了,踏雪無痕。
似乎什麼都沒發生過。
電腦沒關,她一碰鍵盤,顯示屏上那飛雪玉花的待機屏保,立刻被工作麵板所取代。
“蕭玉霜,你剛剛說,我不是當兵的,更不是警察,怎麼看出來的?”李景明坐在她旁邊的椅子上,看著她問。
打破砂鍋問到底。
“你的手上,沒有手繭……這也不是警服。還有,你現在並沒有參加持續的訓練,看上去精力不是很充沛,反而像一個、酒色之徒。”蕭玉霜像在專心打字,看來,她這是要把他一腳踩到底,然後,把自己不小心的口誤和尷尬,給實打實地全部找補回來。
“酒色之徒?過了啊!唉,都說醫生的眼睛是顯微鏡,患者就是躺在聚光燈下的玻璃人,今天,我見識了。蕭玉霜,算你厲害。”李景明後悔莫及。
他怪自己不該嘴欠,不該打破砂鍋。好奇害死波斯貓啊。
“怎麼,生氣啦?小男人。”蕭玉霜停下了雙手,轉過頭來,已是另一副麵孔,嫣然地一笑。這一雙厲害的大眼睛,偏偏長得這樣生動,清澈見底,明察秋毫。
“酒有,色沒有。不是酒色之徒。唯女人難養也。”李景明敗了一陣,不甘心,嘟囔著道。
蕭玉霜並沒有再說什麼,而是直接上手。她招呼也不打,伸出左手,抬起他的下巴,然後伸出右手,用拇指和食指弓開他的眼瞼,近距離端詳了一眼。李景明見她那麼近距離地襲過來,溫柔如波,吐氣如蘭,有點控製不住了。他的上身不動,卻俏皮地一嘟嘴巴,做出要親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