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明搖了搖頭,也顧不上誰誰誰,自顧自地走到小車邊,開車加入了擁擠不堪的車流。
中午,縣政府門口大堵車。
一踏進將軍府,看見劉嘉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那裏,還不待李景明搭話,劉嘉就衝他努努嘴,用手指著休息室,示意他進去。
看來,嚴控進出,就是她的使命。
可見,事情小不了。
李景明沒有不合時宜地跟她再說什麼,腳步很快,他幾乎猜得到,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什麼大事情。
他擰開休息室的門,看見老哥坐在單人沙發上,一臉憋氣。王玨坐在另一個沙發上,看見他進來了,連忙起身讓座,與義憤填膺的曾平並排坐在席夢思上。
李景明也沒有推讓,徑直走到沙發邊坐了。
這是文臣武將、加嫡係親信的節奏啊。
曾平遞給他一根煙,走了一輪,少見地、四個人人手一根,吞雲吐霧地抽將起來。
“打死他狗日的!”曾平氣狠狠地嚷嚷。
對於他的這個祈使句,曽昭展沒有響應,也沒有表示拒絕,隻是呆若木雞地坐在那裏,悶頭叭煙。
他們之前在說什麼,李景明也不敢問,隻得老老實實地看看火候再說。
王玨沉吟半晌,輕咳了一聲,說:“現在隻怕是靠近他也不容易,他的保安就有三百人,小兩個連,咋弄……一群獅子去追咬一群鬣狗,那場麵,有點大……這是下策。”
他坐得比李景明高,兩個人隻是對視了一眼,算是打招呼。
“混賬!”曽昭展嗤了親侄子一句,“你能不能出息一點,遇事就會喊打喊殺,嫌場麵不夠亂。”
三個人都發聲了,該輪到李景明。
“老弟,你怎麼看?”曽昭展轉頭望向他,問。
李景明沒有遲疑,趁機說:“以一己之力,勝之不武,這自然是行不通的。何況,許東生現在很明白,自己是眾矢之的,處在風口浪尖上,肯定是防衛周全……就算暗算得手,目標很快就會集中到他的對立麵上,我們還是免不了引火燒身,總不能銷聲匿跡、浪跡天涯吧。所以,我認為,訴諸武力,是特別不明智的。”
“你說得非常正確。老子舉全縣之力,到頭來還以身犯險,傻兒才會那麼幹……犯不著。他以為他是誰啊?讓我們為他拚命,不值得。想不到,老子行走了幾十年,都順風順水的。這臨退休的時候,卻被一條狗咬了一口,實在慪氣。”
他情緒激動,卻有氣沒地方發,忍不住爆了粗口。
“老板,我知道許東生的德行。這一次,他是有備而來,可能有恃無恐。他明裏打了你,暗地裏還會對你動手。明裏咬了你,可能還會在暗地裏、在你最薄弱的地方,對你展開攻勢……這一點,不得不防呀。”
王玨的這句話,直插曽昭展的心口。
當然,當著自家人的麵,他不會有攻擊的目的。
他的目的,可能是想提醒曽昭展的注意,看到自己的短板。
這可能牽涉到核心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