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李景明收到鄧向陽給他發來的一條信息:
“當我看不到任何希望的時候,當我永遠也沒有未來的時候,多愧有你,給我撥開雲霧,帶來曙光。老同學,感恩有你。此時,說恩同再造,一點都不為過。感謝你,給我今日。”
李景明醉眼朦朧地看著這一段文字,已經大概知道他那邊是什麼樣的狀況了。這麼好的勢頭,自己就沒必要邀功請賞啦。於是,他回了一個字:
“酸。”
此際,“喬公”正興濃,輕輕叩著桌麵,有點擊節而歌的味道。
“這麼晚了,又喝了酒,小李,你今晚就別走了,有住的地方,路程也不近……酒喝得差不多了,樂也樂了,麻煩你扶一下她們,上樓去休息。”
剩下一瓶寶貝兒,下次再喝。
“樓上有二個臥室,你讓姐妹倆睡一個房間,自己隨便睡一間吧。你們這些年輕人,自己安排吧,我管不著了。”湯媽媽在身後吩咐。
李景明老老實實地應著。
他首先伸出手,去拉湯巧。湯巧醉眼迷蒙,嘿嘿地傻笑著,欲起身,卻跌坐到地上,仍然嘿嘿笑著。
“這小妮!第一次見著她這醉貓的樣子。”湯媽媽媽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嘮叨。
無奈,李景明隻有攙扶起她,用左肩架起,二人蹣蹣跚跚往前走,踏上樓梯。
湯靈跌跌撞撞地趕上前,攬住他的右肩,前胸那豐滿的軟組織,像二隻調皮的兔子,恣意地在他的肩背撲騰。
“喜歡的未必同路,在身邊的才是最好的歸途。願有人待你如初,疼你入骨,從此深情不被辜負。”
她有意無意地哼唱著,不在調上。
樓上的二套臥室,分布在大客廳的兩邊,李景明躊躇不前。
“左邊?右邊?”
“右邊。”
“左邊!”
“右邊……”
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呀。
兩個醉貓在爭執著,誰也不讓誰,誰都想睡自己的睡房。
現在的情況是,必須空出一間來。
姐妹倆各執己見,把李景明裹在其中,拖來又拖去,咋整?
“錘子剪刀布……錘子,剪刀,布!”
結果,錘子被布包著了,連同夾在中間的剪刀。
“我贏了!去右邊。”湯巧歡天喜地地尖叫著。
李景明覺得自己就是那一把剪刀,險些被姐妹倆來了個手撕鬼子。
如果不是被那一顆鉚釘無形地釘著。
那一顆鉚釘,就在心坎上。
“我一直以為山是水的故事,雲是風的故事,你是我的故事。……可是卻不知道,我是不是你的故事。”
湯巧見到自己熟悉的床榻,立馬踢掉鞋子,以習慣的姿勢,舒舒服服地趴在榻上,吟哦著不知出自哪裏的句子。
酒後見真情,大抵如此。
湯靈則笨得多,傍著他站立著,“我要睡自己的屋子……我就要睡自己的屋子……”她一味癡笑著。
李景明才沒跟她胡攪蠻纏呢,他讓她坐下,把她的鞋子脫下,躬著身體,將她放到榻上躺好。湯靈乖乖地任由他擺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