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期間,曾瑜一直用一隻手扣著李嶸宇的手。那副親熱模樣,給不知道的人看到了,還以為兩人是一對熱戀中的情侶呢。
幸虧曾平被喝得飄在雲裏霧裏,哪裏會注意到凡間的這一幅精彩的畫麵。
“不了不了……我還要回去準備一下,估計明天有事要處理,就不奉陪了。”他抽出手,在曾瑜的胳膊是拍了拍,逃也似的快步走了,如卸下三座大山一般沉重的擔子。
這一切都跟做夢一樣,根本不敢想象。
他沒想到的是,這一夜,何俐會對他來個百般盤問、千般拷打、萬般虐待。
第二天,李嶸宇如約早早地來到曾平家裏,吃完早餐,又閑聊了幾句,他就開著曾瑜的甲殼蟲去了風陵渡。曾瑜坐在副駕,樂得清閑。一路上,她伸出柔荑般的巧手,不時撫摸著他的手背。她這麼一來,像打雞血一般,正好撫慰他有些疲憊的心情。
上午九點多,正是上班最忙碌的時候,他們倆來到了曽昭展的大辦公室。
辦公室裏,縣公安局長王青和看守所所長杜小會坐在曽昭展的對麵,好像在商量什麼鬧心的事情。李嶸宇看到,三個人的表情都很不輕鬆。
茶一句差不多喝完,看來,他們商量的時間還不短。
李嶸宇見狀,很快做回了老本行,拎著茶壺去給各位續水,就勢給自己和曾瑜都倒上了一杯。
“來來,你來得正好,老弟,這件破事讓我們想爛了腦殼,正無計可施呢。”曽昭展一看到他們倆,首先跟他打招呼,反而像是忽略了愛女的到來。
李嶸宇一臉的莫名其妙,好比是樂山大佛、摸不著頭腦,問道:“會有什麼事情,值得你們大傷腦筋的?”
“你跟他說說。”曽昭展對杜小會丟了一個眼色,悶悶不樂地說。
“嗯……你還記得上次許東生的那個案子吧?現在,許東生已經聞風而逃,海關顯示,他已經逃到國外去了。我們上次抓的那個梁隊,真名叫梁銳。你還有印象吧?”杜小會望著他,簡單地把事情講了一遍。
李嶸宇點點頭,道:“這隻老狐狸,最終還是讓他先跑嘍……那梁銳咋啦?畏罪自殺啦?”
“自殺倒是沒有,不過也差不多,死豬一般。我們來麵見曽書記,就是向他彙報在審訊梁銳過程中所遇到的最大的問題的!那梁銳,拒不認罪。“
李嶸宇聽後,又問道:“專案組對此就沒有什麼解決的辦法嗎?”
王青見識了李嶸宇同學在曽昭展心中的份量,此刻也隻有放下局長的架子,接言道:“我們、還有檢察院和專案組的同誌們,對此剛做了討論,大家一致認為,梁銳明知許東生潛逃了、一切罪行的根源、現在都指向他,此番肯定是背黑鍋背定了,自己必死無疑,卻還是頑抗到底,應該出自於兩種考慮:一,他是要以坦白罪行為條件,要挾市局或者專案組滿足他個人的某個想法;二,他借此向外界傳達一種信息:我梁銳是條漢子,不會出賣老板,老板若有翻身之日,必定知恩圖報,自己也不致冤死。所以,不如幹脆得個好死。”
保安保安,說好聽了是保證安全,其實就是專門原來充當炮灰擋子彈的。現在隻要稍微有一點實力的老板,誰不養幾個保安玩玩啊,一不用自己動手做不想做的事情,二還可以嚇嚇人、裝裝門麵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