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亦沒有讓司機繼續等著,讓他把自己和水影送到百貨商場以後就回去了。
水影這次挑了一塊跟壞掉的那塊手表差不多樣式的,但是價錢上稍微貴一些,關亦怕她反悔趕忙付了錢拉著她就走,嘴裏隻說著要趕回學校去上課,那樣子逗得水影抿著唇直笑。
生活又恢複到緊張的忙碌中去,水影依舊是教室、食堂、酒吧,在這三點一線當中穿梭著,而關亦也依舊是在每星期五的晚上來酒吧看她,星期六一起回家,兩人也漸漸習慣並喜歡上了這樣的生活,在平淡而緊張中透露著對彼此的關心。
第一學期很快就接近了尾聲也迎來了元旦假期,關亦拒絕了白蕭蕭邀他一起出外遊玩的請求,依然是和水影一起回了家。閑暇之時他們就拿著兩人的魚竿去村邊的河裏釣魚,雖然沒有拿去換錢卻也讓水影和母親的餐桌變得豐富了些。
這時的河水早已結成了厚厚的冰,人或自行車走在上麵也是不成問題的。關亦用工具在冰麵上砸出了一個不太大的窟窿,本來還想要再砸一個,水影擔心這冰麵受不了過大的萬裏會有危險,關亦想想也好,這樣兩人可以輪流來釣不至於總坐在那裏挨凍,可以起來活動活動。
此時關亦正安靜的坐在那裏盯著水麵的動靜,而水影則坐在岸邊稍微背風一點的地方,她手裏正拿著一張紅色的紙琢磨著剪出一個什麼新的樣式出來,忽然一抬頭看見關亦那認真而又嚴肅的側臉是那麼的有魅力,令她心頭一震,隨即拿起那張紙照著他的側臉剪了起來。不一會兒一張少年釣魚圖就剪了出來。
水影把那張剪紙拿在手裏對著陽光欣賞著,雖然是在這寒風中心中卻有著無比的滿足感。這時關亦也剛剛釣上來一條魚回頭想要叫她來看一下,看到那張剪紙也喜歡的不得了,從水影手裏要過來好一番欣賞,嘴裏直嚷嚷著要放在錢包裏好好珍藏著,說著也就這麼做了,好一番費力才把那有些軟的剪紙完好無損地塞進錢包的夾層中。
整個短暫的寒假關亦和水影就是在這冷風呼嘯的河邊度過的。有時關亦也拿起那剪紙想要照著水影釣魚時的樣子剪一個和自己那張同樣的圖形出來,卻每每總不得法倒浪費了不少紙張,以至於水影禁止他再去碰觸自己的剪紙工具。
收獲快樂的同時兩人也收獲了一些財富。魚釣多了也是吃不完的,況且年關將至,在關亦的提議下兩人又將釣到的魚拿到集市上去賣。一次,水影在找錢的時候無意中把背包裏她幫媽媽剪的窗花露了出來,那買魚的人倒把手中的魚丟掉專門來欣賞她的窗花還吵著要買,水影隻好把這些窗花當做買魚的額外贈品送給了他。
受到啟發的兩人回家以後就商討著以後一邊賣魚一邊賣水影剪出來的窗花,卻也獲利不少。不過這生意也隻能是在過年前人們忙著布置房子的有限時間裏做,但是對於水影來說這些收入已經很可觀了,至少比在酒吧打工掙的還要多,況且在這假期期間她也沒有辦法去酒吧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