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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甜進入了遊戲,我突然覺得日子難熬起來。
白再也沒有人陪我聊了,我隻有中午一起和阿星麥甜吃飯,晚上陪麥甜跑跑步。
剩下的時間內,除了每必須在監獄裏老老實實的呆夠六時外,我又開始了自己的爬山生涯。當晚上跑步時問起麥甜遊戲中的事情,她總是神秘的笑著,並不告訴我她到底在做什麼。
她越是不,我越是好奇。
我越好奇,監獄中的日子就越難打法。
……
聽赫連姐弟幾次殺進城搜遍城中的監獄都沒找到我。
我知道,他們是找不到的。
這裏冰冷而又潮濕,四麵都是堅實的牆壁。即使在裏麵呆的很久,眼睛依舊適應不了這裏的黑暗。隻有打開光環,才看的到。
巨大的石壁,上下左右前後,都是石頭。
而且沒有一絲的接口,仿佛是一塊巨石中間掏空了的樣子。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進來的,或許是有高級權限的np才有能力把人直接傳送到這裏。但我知道,這間監獄並不在地麵之上。我回想起當入獄時的情景,我仿佛掉進了深淵,這個監獄一定在地底的深處。
唉,睡吧睡吧,除了睡覺在這個狹的空間我還能做什麼。
關掉了光環,從背包裏找出一件布甲墊到了腦袋下麵,我躺了下來。
周圍寂靜,死寂死寂。耳朵裏聽不到任何的聲音,這種感覺很奇妙。當周圍一點聲音都沒時,卻仿佛四周充滿了聲音,充滿了語言難以形容出的莫名的聲音來。
大概,這就是寂靜的聲音吧。
我閉起了眼睛,努力讓自己睡去,但無論怎麼努力,怎麼使勁,我的腦海中總是浮現出麥甜的身影。她選了精靈沒,精靈麥甜是什麼樣子的?她轉了職沒,魔女麥甜又是什麼樣子?我一遍一遍想著麥甜可能出現的樣子,她抓著魔杖釋放魔法的樣子,想著想著,精神進入了恍惚的狀態……
“唉……”
一聲歎息在我耳邊響起,在這一片寂靜聲中響起,輕輕的一個歎息,如同炸雷般在監獄中響起。
我突然就醒了,無比的清醒。我的心髒猛然的停掉了,渾身身下所有的感官都高度戒備了起來,全身十萬八千根汗毛,根根聳立,汗毛下十萬八千個毛孔,猛然收縮。眼睛也突然睜開,但什麼也看不到。誰,是誰?我記得這裏就我一個人在。
在這密室之中,我忽然感到一陣輕風吹過我的臉頰,雖然我看不到,但我感受得到,一定有什麼人,或是什麼東西離我的臉很近……
“唉……”
又是一聲歎息,毫無征兆的出現。即使我所有的器官都做好了準備,但也無法承受……我甚至聽不出來是男是女,是遠是近,我僅僅知道那是一聲歎息,真實的,就在這間密室中生的一聲歎息。
……
我不害怕,沒錯。我真的不害怕。
但我全身上下都在害怕,我的腿在抖,汗毛在聳立,額頭在冒冷汗,喉嚨幹,雙手嚇的一動也不動。
我唯一可以控製的,隻有我的眼睛。
在黑暗中我眨巴了眨巴眼,努力集中意念,控製我的大腦重新下任務給各個部門。
“喝!”我暴喝一聲。
哈哈,我站起來了!
我終於戰勝了自己的身體,意誌重新支配了大腦。
我高興的手舞足蹈,一伸手,我摸到了一絲頭。
那頭絕不是我的……
完蛋了,我剛剛聽話的全身感官,瞬間又石化了。到底是誰……誰在我耳邊歎息,又是誰的梢從我指間滑過……這裏可是全封閉結構的監獄啊,我倒是並不在乎她或他或它是怎麼進來的,我隻是擔心萬一生了什麼自己如何出去……
啊?對,這是遊戲,遊戲裏怕什麼?我真是個呆瓜。想到這裏,我渾身上下放鬆了下來,心想萬一是個np在給我開玩笑,我不得被他們笑話死?恩,這有可能是一個遊戲中的真人秀,指不定屏幕前有數百萬人在看著我呢。
想到這裏,我感到自己的身體又回來了,我連忙整理了下衣冠,臉上擺出一幅迷人的笑容。仿佛我正麵對著鏡頭,接受著一群記者的采訪。恩,我該點什麼?
“哇呀呀呀呀!”的一聲,我開啟了祈禱光環。周圍一下子就亮了起來,密室中一點風也沒有,還是幾麵石壁,半個鬼影都沒。哈哈哈哈,這世上哪有什麼鬼怪啊。
“唉……”
一聲歎息又在我的身後響起。
哼,還敢裝神弄鬼?我看都不看一眼,一個鐵山靠就朝後抗去。
“哎呀!”我重重的撞到了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