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子臉上露出了喜色，立即去看王雨萱。
王雨萱猶豫了一下，轉過身去：“我什麼也沒有看見，也沒有聽到。”
葉歡就說：“說吧。”
“如果我說了，我就可以直接離開？”
“對。”
“可……”
“說了你就有一個從這裏離開的機會，如果不說，你不僅不能走，我還會很友好地招呼你。你知道你很怕疼的。”
“我……”
“我們去旁邊慢慢說。”拎著這瘦猴子般的身架，葉歡將他帶到旁邊的超市，給他買了一包五十元的軟天子香煙，這男子點燃後貪婪地吸了一大口，享受著這煙霧繚繞的味道。
葉歡也不催他，耐心地等著。
美美地吸了兩口後，這男子說：“哥，如果我說了，真沒事？”
“說假話肯定不算。”
“哥，我得先問你和江蕙究竟是什麼關係？”
“她是我妹妹。”
這男子搖搖頭：“哥說假話，江蕙沒有哥哥。”
“有緣就是朋友，我和她是朋友，好朋友，我就應該照顧她幫助她，這理由怎麼樣？”
“哥是擔心她被欺負？”
“難道不是嗎？”
“哥，你不知道三叔是多麼看重她，怎麼可能看著她被欺負？”
“哼，可能嗎？”
“如果三叔不看重她，上次我們也就不會私底下去打她了。現在七叔八叔他們還在醫院，警察一直盯著，其他人抓的抓，跑的跑，飛哥的人已經沒有幾個人了，誰還敢欺負她。而且三叔準備帶她離開這裏。”
“帶她走？哼，她自己願意嗎？這不是脅迫是什麼？”
這男子冷笑幾聲，猛然醒悟他是階下囚，急忙諂媚地葉歡笑道：“做什麼有做我們這個來錢？何況她奶奶年老多病也需要大筆的錢？”
“這不是理由。”
“哥是準備勸她回來好好找一份工作，是不是？可然後呢，她除了做那個沒有一技之長，隻能去飯館餐廳當服務員，頂死一個月就掙三四千元，夠什麼？夠她奶奶的醫藥費？哥肯定要說你會幫助她，可那樣的話她是不在這行做了，用你們的話她是挺起了脊梁骨，可在你麵前呢，她依舊低人一等，與其這樣，還不如做老本行呢。”
葉歡哼道：“你是這樣想，但她不是。”
“如果哥不相信，我有她的手機號碼……”
葉歡愕然。
這男子得意洋洋地：“哥不相信？現在就可以打過去，問問她的意思，看我是不是在騙人！”
葉歡伸出手，這男子從褲兜摸出一部土豪金，翻著號碼，再看葉歡的一千多元的手機，他竟然還敢鄙視了一下。
用這個號碼撥了出去，片刻後，真是江蕙接電話，她喂了一聲，葉歡就聽出來了，聽得出來她的聲音很平靜，不是那種被脅迫的。
葉歡輕輕說：“喂……”
“……大哥，你是大哥？大哥，是你嗎？”
江蕙的聲音一下就激動了起來。
“江蕙，你在哪？”
“我已經不在錦城了。”
“哪你在哪？”
“在去外地的大巴車上，已經離錦城很遠了……”
“和那個三叔一起？”
“嗯。大哥，你怎麼知道？”
“你走了，你奶奶呢？”
“我暫時離開，隻要有時間我就會回來看她，養老院那邊我會一直打錢回來，他們會照顧她的，隻要有錢……大哥，對不起……我讓你失望了。”
葉歡頗感惋惜，不知道為什麼，卻沒有感覺心疼，他很納悶他的想法，就說：“好吧，隻要你是自願，我尊重你的選擇，每個人走的路都是自己選的，以後後悔就怨不得任何人！”
“大哥，我非常感激你，為了你我願意做任何事……可我也應該有屬於我的生活，如果我留在大哥身邊，我什麼事都會依賴大哥，我江蕙有何德何能讓大哥如此照顧我。我隻能是拖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