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機修工聽了一陣熱鬧,這時勸道:“葉小龍,你少說兩句。”
葉歡哪會理會這些做壁上觀的人勸,大聲罵道:“不就是覺得我一個外鄉人在這裏無依無靠,就覺得好欺負,你來啊,不來是龜孫子,是這個……”
葉歡幾根手指淩空做烏龜爬的動作,動作還是非常慢,嘴角全是譏笑。
氣得那青工雙腳不住亂蹬,終於掙脫同伴們的束縛,大吼著衝了上來,葉歡依舊不丁不八地站著,等這個青工呼呼跑近他,他才斜著跨一步跨出去,反腳又快又急的踹出,砰,踢中這青工肋下,青工那還受到起,咕嚕就滾了出去。
葉歡輕輕拍手:“是不是摔得很疼,別哭,大家都看著呢,起來,再來。”
那青工咬牙一伸手,從地上抓起一根鐵棍,發一聲喊,對著葉歡再次衝來,腳步咚咚,聲勢浩大無比。
一名機修工喊道:“你們別打了。”
一個機修工喊道:“葉小龍,你快躲開。”
葉歡對話裏有關心之意的機修工笑笑,人依舊站在原地,平靜地看著那個越來越近手裏有了鐵棍,憑空增加了兩倍殺傷力的靑工,已經可以看見他眼裏的猙獰,風聲呼呼越來越近,圍觀的人已經在驚呼,葉歡這才猛地彎腰,鐵棍呼嘯著從他頭上揮了過去。
好險,每個人都這麼覺得,要是真打著,肯定要出人命大事,但他們隨即看見,彎下腰的葉歡一記重拳從腰間狠狠地擊出,正打在急衝而過那個青工的小腹上,青工慘叫一聲,丟了鐵棍,重重摔在地上,捂著肚子在地上滾來滾去。
葉歡慢慢站直身子,就好像伸了一個懶腰,笑道:“再來啊。不是要打的我滿地爬嗎?怎麼你自己滿地找牙了?哈哈,一個窩囊廢!”
看熱鬧的人眼神都變了,變得害怕,第一次葉歡打倒那個青工還可以說是湊巧,可第二次麵對手持鐵棒的壯年男子,一般人是做不到葉歡那樣鎮定和反應靈敏的,反擊還是那樣狠辣。
這個人不能惹,看熱鬧的人都有這個念頭。
“如果不想打我了,我就要去繼續打雜,當然,我會隨時等候你的報複。”
葉歡對看熱鬧的人笑笑,轉身出去了,走到車間門口,看見穿著藍布工作服的小雪捂著嘴巴,一臉驚訝地看著他。
葉歡撅嘴一個響亮的呼哨,對小雪笑笑:“早。”
小雪慌忙點頭,很低的聲音從手指縫裏傳出來:“早。”
“小心,我今天會刻意不理你,與其他人的表現依舊不一樣哦,所以,千萬保持本心,別迷上我。”
小雪氣得翻了一個白眼。
葉歡哈哈笑,大步走了。
兩個青工跑過去將那個倒在地上的青工扶起來,不住地問:“你怎麼樣?”
那個青工捂著小腹一臉痛苦。
大家都圍著那青工,就連小雪進來他們也沒有注意,七嘴八舌的,卻都隻是詢問著青工的身子有沒有事,對剛剛這裏發生的事都刻意地選擇了忘記。
這時一個青工急匆匆地走了進來:“我沒遲到吧?剛剛在廠門口聽了一陣熱鬧,你們知道嗎?昨天晚上工廠出了一件大事……哦,你們這是怎麼了?”
大家都不好解釋,就說沒什麼敷衍了過去。
那個青工也不以為意,興奮地說:“剛剛我來看見葉小龍去那邊車間了,你們知道嗎?昨天下午下班後祝嫂子和他在工具房吵架,祝嫂子罵得可難聽了,誰知葉小龍絲毫不怕,還罵祝嫂子因為上麵有人,食堂大嬸居然管起車間的事,氣得祝嫂子叫了三個人去收拾葉小龍。”
“啊?”小雪急忙捂嘴。
大家也吃驚地問:“然後呢?”
“你們猜。”這個青工得意地賣弄關子。
“猜不到。”
“你快說!”
一個機修哼道:“葉小龍不是好好在這裏嗎?當然沒有出事。”
“原來祝嫂子的人沒有難為小龍。”
這個青工搖搖頭說:“昨天晚上值班的保安親眼看見一輛麵包車拉著一車人在廠門口等葉小龍,結果在晚上10點時候等到了,惡狠狠地將他帶上車拉走了。”
“拉去哪?”
“你說呢,肯定是帶到某些偏僻的地方揍一頓,給點教訓,吃點苦頭,免得亂說話。”這人聲音越說越小,因為葉小龍安然無恙地剛剛才教訓了他們中的一個人,也就是說昨天晚上根本沒有吃苦頭。
“你們想不到吧,沒一會,葉小龍卻開著麵包車過來了,還把車停在食堂門口。”
“哪祝嫂子的幫手呢?”
“三個人全被剝得精光,大冬天的,卻全身光溜溜,無比狼狽,被葉小龍從車裏一個個丟出來,嚇得祝嫂子轉身就跑,可葉歡一揮手,那三個男子追上去就把祝嫂子給抓住了,其中一個還狠狠抽了祝嫂子兩個大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