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來人了,丁姐眼裏頓時輕鬆下來,指著葉歡哭訴著:“就是他,對我耍流氓,我好心好意招待他,可他卻對我動手動腳,我不活了。”說著丁姐雙腳一歪,人癱在地上,雙腳就開始不停地蹬,嘴裏也不住地哭。
對這種十足的耍賴潑婦,葉歡已經有了經驗。
正要上前劈臉兩巴掌,她既然可以不要臉,葉歡也不介意打醒她,可他剛剛站起來,那兩個男子冷哼一聲:“你要做什麼?!”看他們的樣子,就要衝上來阻止,隻是怪異的事情發生了,他們剛剛衝進沒幾步,卻硬生生站住,然後轉身,依舊站在房間門口,瞪著葉歡,喝道:“不許亂來!”
裏麵有地雷嗎?怎麼他們進來又出去?葉歡委實搞不懂這是什麼狀況,他看看地上在哭泣的丁姐,看看在門口怒視著他的兩個男子,他試探著又朝丁姐走了一步,那兩個男子又怒道:“你站住。”但他們依舊隻是站在門口威嚇。
葉歡就繼續走,丁姐見狀慌了,趕緊翻身起來,連滾帶爬地朝門口,嘴裏還大喊:“你們快抓住這個流氓。”
被一個女人一口一句流氓,是泥菩薩是會發火,要是剛剛單獨相處,被她鬧幾句也沒什麼,可現在是眾目睽睽,是人就掛不住臉,在門口兩人的怒喝聲裏葉歡怒衝過去就是一腳,氣性大,力氣也大了點,直接將丁姐踹到牆壁,她的腦袋砰撞向牆角一個三腳架,三腳架立即失去平衡,架上一個一尺高的花瓶開始搖搖欲墜。
丁姐本來被葉歡踢中,腦門發疼,正在慘叫,她不疼也要叫,這時更是狂呼大罵葉歡不是人,可一抬頭見頭頂花瓶要掉下來了,慌得她趕緊伸出雙手去抱,她動作是很快,可惜她畢竟是躺在地上等看見情況才伸手,手指是摸到花瓶邊緣,還使勁抓了一把,可花瓶依舊滑溜溜擦著她的手指尖掉了下去。
隨著丁姐的尖叫聲,啪!一聲無比清脆的響聲,花瓶摔在地上,硬對硬,一個葉歡看著也覺得品相很好的花瓶就這樣摔成碎片,隻能叫清潔大嫂當垃圾清掃出去了,門口兩個男子麵麵相覷,看著葉歡的眼光多了無限的憤怒,而丁姐本來微紅的臉瞬間慘白,她捧起殘缺的瓶底,欲哭無淚,瞪著葉歡,她大叫道:“你知道你幹了什麼嗎?”
葉歡搖搖頭:“我沒幹什麼啊?”
“秦總最喜歡的花瓶被你打碎了,你賠得起嗎?”
打死葉歡也不會背這個鍋,他搖搖頭:“丁大姐,是你打碎的,是你的腦袋打碎這個花瓶的。”
丁姐急了:“胡說八道,明明是你推我撞了這個架子,要不然花瓶好好的,怎麼可能掉下來?!”
“真是奇怪,我推你,你就去撞那個架子,這隻能說明是你故意,你早就看這個花瓶不順眼了。要不然,那邊還有牆壁,這邊還有櫃子,你怎麼不去撞,偏偏要去撞架子?哦,還有,你的手明明已經抓住花瓶,但你卻又放手,我看見了,你是故意裝作沒接住,想誣陷我,做夢吧。哦,你不要狡辯哦,那上麵可有你指紋,賴不掉的。”
葉歡的一番振振有詞的理論讓丁姐差點氣暈過去,指著葉歡,手顫抖著:“你們還站在那裏幹什麼,快抓住他啊!”
這次丁姐是真正嘶聲力竭,兩個男子你看我我看你,一起點頭,似乎是下定了決心, 大步朝房間裏撲來,目標正是葉歡。
葉歡立即後退一步,背靠牆壁,隻是好手難敵四拳,看對方這兩人矯健的姿勢,與張興是一個級別的好手,瞅見旁邊一排架子,上麵擺設有各種小玩意,瓷瓶瓦罐之類,一個個黯淡無光默默無聞,也不知道秦曉雪怎麼會喜歡這些東西,保不定是哪地攤上淘回來擺在這裏裝高雅的,他一伸手,抓了一個盤子在手裏,見對方一左一右來勢洶洶,手腕一擰,飛盤嗖地對準一個飛了出去。
丁姐登時慘叫一聲。
預備丟一個東西轉移對方一個人注意力再去招呼另外一個的葉歡被嚇了一跳,就見那兩個黑衣男子也臉色劇變,立即放棄葉歡,雙雙一起向那個還在空中嗚嗚飛的盤子撲去。
動作之迅捷,反應之快,葉歡暗暗稱讚,還好,一個男子手疾眼快,一把抓住那盤子,他明顯鬆口氣,將盤子抱在懷裏,似乎是他熟睡的兒子,見沒有損傷,這才輕輕放在牆角。
葉歡哼哼,他伸手去架子上又抓了一個瓦罐,然後又抓一個瓷盤,雙手各拿一個玩意,對對方笑道:“這暗器不錯。”
丁姐急了:“葉先生,葉先生,你快把這些古董放下,千萬,千萬別摔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