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梨花感覺到危險一步一步逼近,大氣都不敢喘,默默數著一二三,驀然起身,隻見一道黑影迎麵撲來,她們沒來得及放出一槍,便被沐李摁倒在地。
沐李壓著身下的鐵梨花,手指用力一扣對方手腕,鐵梨花吃痛下手心一鬆,槍也拿不住了,沐李原以為就此擒住了她,卻沒想到鐵梨花抬膝一頂,他嘴巴當時就張成了“o”型,緩緩滾到一邊,手捂著襠部那叫一個痛苦啊。
鐵梨花剛剛暗算完沐李,正要拿起地上的手槍,一名特戰隊隊員見隊長失手,連忙飛起一腳,直接把鐵梨花踢暈了。
晉綏軍師長本來準備打黑槍來著,卻苦逼的被人踩住了手,輕輕抽了兩下,立刻就給特戰隊隊員發現了,槍托又一砸,把裝死的師長也打暈了過去。
“沐隊長,你沒事吧!”醫務兵一臉緊張地走過來,目測隊長沒有受到致命襲擊,隻是....
“疼死了,這小娘們,專往人命根子上踢!”沐李從地上爬起,半跪著身體,兩條腿擰巴著還在輕輕顫抖,疼得好半天都緩不過來。
醫務兵開玩笑地道:“沐隊長,要不等會這娘們醒來,我讓她給你揉揉?”
沐李苦笑一聲,尷尬道:“今天的事不許跟別人說,誰敢說我抓爛他的卵蛋!”
“是!”周圍幾個特戰隊隊員應了一聲後,又偷偷笑了出來。
距離此處十公裏外的山梁上,十二門榴彈炮還在繼續發射炮彈,軒上將舉著望遠鏡觀看著水庫的戰鬥,被伏擊的是晉綏軍軍部預備師,屬於最靠後的部隊,用來護衛軍部轉移和運輸物資,正如打蛇七寸一樣,軒上將首戰就給了晉綏軍一個下馬威。
秦武放下美軍製式的行軍電話,走到軒上將身後道:“關軍長那邊已經封住口子了,第三師和第四師已經進入童軍長的伏擊圈,一個都跑不了!”
軒上將放下望遠鏡,微微一笑道:“好啊,蕭遠山的主力先鋒軍就算全軍覆沒了,再吃掉他幾個軍團,中央軍也該坐不住了!”
“司令,火炮班已完成第一輪速射,是否發起第二輪火炮覆蓋!”豹丹丹請示道。
“不必了,主將已經被擒,讓一師長打掃戰場吧!”於宇軒提了提大衣,坐進吉普車返回了司令部。
水庫陣地,火炮剛剛停歇,範天雷立刻率領一師從四麵八方圍了上去,軍長和師長全部被擒,晉綏軍幾乎沒有任何抵抗就棄槍投降了。
範天雷跳上一輛運輸車,在裏麵翻出了幾箱子山西汾酒,他就坐在物資堆裏喝了起來,看著路旁吃草的軍馬,在這個季節裏膘肥碩壯,樂嗬嗬地喊了聲:“一旅長,把馬都牽過來,死的也要,晚上全師改善夥食!”
沐李扛著昏迷的鐵梨花走到車隊中間,拉開了一輛沒被炸毀的吉普車車門,把肩上的人往後座上一丟,正要打著汽車,範天雷對他揚了揚手中的酒瓶,豪爽道:“沐老弟,晚上來我著喝酒啊!”
“不了,我還要帶著這娘們去見司令,改天吧!”沐李發動汽車,順著大路向司令部方向駛去。
用沙袋臨時搭建的司令部內,軒上將坐在小板凳上,正聚精會神地烤著一隻麅子腿,記憶中有個人曾經說過,寂寞的時候,偶爾淺嚐一下自己的手藝,可以消磨掉很多無聊的時間。
現在,他也感到寂寞了,便開始嚐試做很多很無聊的事,去打發更加無聊的寂寞,有時也會像她那般,製造了許多的“武林奇毒”,還要逼著別人吃下去。
炊事班的廚子是舊疆烤師,最善於燒烤各類野味,軒上將在他的指導下,把那隻麅子腿烤得外焦裏嫩,營帳裏滿是烤肉的香味。
“司令,我按照你的吩咐把那娘們帶來了,你看,還活蹦亂跳的呢!”沐李走進營帳後,便將肩上扭動不停的鐵梨花扔在了地上。
在沐李的眼中,隻有屍體和活人,敵人和同伴之分,對敵人從不手軟,就算是女人,也不會有一點的憐香惜玉。
鐵梨花翻了個身,盯著專注燒烤的軒上將,無所畏懼地道:“別以為抓住了我就可以要挾蕭遠山,你還是殺了我吧!”
軒上將從火堆上移開目光,把黃橙橙的麅子腿遞了過去,笑笑道:“嚐嚐我這燒烤味道如何?”
鐵梨花眼中冒著狠厲,死死盯著軒上將的手掌道:“你來喂我?”
軒上將想也沒想就把手伸得近了點,鐵梨花望著他一臉的溫和,突然張開血盆大口咬了下去,就在牙齒快要觸碰到手腕的時候,軒上將倏地將手收了回來,讓她咬了個空。
沐李見狀,一巴掌就掄了上去,狠聲道:“臭娘們,司令好心好意給你嚐手藝,你是屬狼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