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法、美、意、德等國租界的氣氛也變得緊張起來,孫大彪的第二師正在秘密集結,軒上將對日本人的強硬態度使得各國租界引起了連鎖反應,雖然情勢一度緊張,但仍在掌控之中。
日租界旭街,成龍飛帶領一眾青幫打手張揚跋扈,這裏是天津煙館妓院雲集的地方,日本政府允許在租界地吸毒,使得毒品行業合法化,深深毒害著這一區域的中華百姓。
“從今天起,這裏是我成龍飛的地盤,所有煙館妓院必須關閉!”成龍飛冷冷地說完,他的手下全都擼起袖子,準備大幹一場。
“這裏是日租界,我們是有執照的!”煙館館主平時仗著日本人撐腰,對青幫的混混不屑一顧。
當頭就是一拳,煙館館主捂著鼻子踉蹌了幾步,成龍飛緊接著又補上一腳,咬牙切齒地道:“我讓你有執照,你個王八蛋,仗著有日本人罩著你,了不起啊!”
“兄弟們動手!”二胖掀了桌子,青幫打手們跟打了雞血一樣,把那些“麻杆”的煙鬼打得滿地找牙。
典禮現場。
閃光燈交織之間,房門被推開,一眾記者魚貫而入,而宴會廳的前方,寫著‘在華關東軍總司令就職慶典’字樣的橫幅已經被扯下,換上了‘廢除日華不平等條約,武力收回日租界”的大橫幅,幾乎是刹那間,日本人陰謀環繞的慶典現場,就變成了彰顯民族氣節的發布會。
李偉和豹丹丹同時走了進來,對軒上將彙報道:
“司令!日軍憲兵隊已全數繳械投降,所有的租界警察都被集中關押,租界內的煙館妓院將在兩日內全部查封!”
軒上將輕輕挽起慕容雪痕的左手,他胸前的獎章在陽光下泛著流光溢彩,黑色大簷帽籠罩的陰影下,是一雙靜靜燃燒著納粹火焰的雙眼。
“我宣布,共和黨天津政府於今日,武力廢除日本在天津公共租界特權!”
慕容雪痕癡癡地聆聽著周圍的聲音,嘴角勾起一抹動人的笑意,暗自思忖道:“厲害,真是厲害,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隻一出手,就讓人全無退路,除了乖乖就範,毫無辦法,之前的百般擔心,竟是如此多餘!”
“軒司令,日租界是中華收複的第一個租界,您這樣做就不擔心引發日華戰爭嗎?”一個記者發出了疑問。
“您是否已經獲得華北財團的支持,您會因為政治和慕容小姐聯姻嗎?”另一個記者緊接著問出一句。
“從您今天的壯舉來看,就任在華關東軍總司令的謠言不攻自破,但仍有人盛傳您要另立華北政府,這是真的嗎?”
當第三個記者發出疑問時,軒上將忽然回過了頭,對那名記者微微一笑,但也僅僅隻是一笑,並未做出明確的辟謠,他舉目四望,像是在所搜什麼人的影子。
記者們也隨著他的目光向四點鍾方向看去,一個讓人忽略的角落裏,張德水並沒有和張佐明等人站在一起,他緊貼著牆壁,神色惶恐的成為了閃光燈下的焦點。
他的頭發要比以前少了許多,但他手上,卻沾滿了關北軍的累累血債。
“我不會殺你,因為有人比我更恨你!”
軒上將似笑非笑的表情,讓張德水感到一陣發自內心的寒,就是從這天起,他開始被噩夢纏繞,每天都會夢到段詩婕索命的軍刀,無情地拋開他的胸膛。
最後一眼,軒上將望向了皇浦朗胤,滿是憐憫的眼中,嘲笑著他的皇帝夢,柔情四溢地挽著慕容雪痕離席而去。
反觀皇浦朗胤一方人,此刻正如喪家之犬一般被冷落在一旁,阪田馳二作為此計劃的最高執行長官,他非但沒能策反華北獨立,還因此而丟了日本的在華特權,就是回到關北也難逃切腹的下場,索性跪在地上,準備自裁盡忠。
“朗胤君,我現在真的很後悔,因為聽信了你的話,使得大日本帝國為此蒙受損失,現在.....”
阪田馳二一聲痛苦的呻吟,軍刀切入腹部一寸多深,吃力地道:“我要為你犯下的錯誤付出代價!”
皇浦朗胤看著緩緩倒下的阪田馳二抽出不止,他眼中更多的是茫然,本該最信任的人,卻在全天下人的麵前回給他一記響亮的耳光。
這也提醒了他,天下,已經不再是他的天下,但他不甘啊,比阪田馳二的死不瞑目還要不甘!
在場大佐,中佐,少佐二十多名軍官,紛紛動容,長久以來的武士道精神,讓他們對強者懷有一種崇高的敬意,他們便懷著對軒上將的尊敬,全部被遣回了日本本土。